“可那是沈家……”
庄立人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州部不能对上沈家?”
洪范平静地问道。
不是激将,也无怨恨。
只是基于绝对理性的冰一般冷的询问。
但庄立人能听出这层冰下面烧着火。
“州部能不能对上不重要。”
他摇头答道。
“至少我庄立人是能的,是不怕的。”
“若是他们要动你,便是沈摩耶来了,我虽从未杀过人、见过血,却也拔得出剑来。”
“若我拦不住,后头还有五位术圣!”
语音昂扬。
昂扬之外,还有铁一般的坚决。
“但现在是你要去动他们!”
庄立人猛一拍桌子。
“洪范,便让我把话说得明白。”
“对我而言,对器作监来说,你个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不论你喜欢不喜欢,在我眼里,这比伱朋友是否恩仇得雪要重要百倍千倍!”
他凝视着洪范的眼睛。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独独不能让你冒杀身成仁的风险!”
话音弥散于茶室。
洪范没有反驳。
他向来是讲道理的人。
而庄立人也是。
“二月二十九,我亥时去见的许龟年。”
洪范似乎转开了话题。
“在他的书房中,我见到他接待了沈摩耶。”
他快速而连贯地说了那天的见闻。
连两位天人联手击杀百臂天王刘锐的过程都说了。
庄立人立刻明白这桩密辛的巨大分量。
他也是聪明人。
洪范想表达的事情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