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多靠着瑶河讨生活,兼做些漕运搬货的营生。”
“最近走私生意被总督严查,这些家伙的日子自不好过。”
话题自淮阳国转开,气氛便恢复许多。
“坐地虎我老家也有;早年我爹受过勒索,这才送我去习武。”
白嘉赐提着条鸭腿,接口道。
“可泼皮们就像春草一样,却是除之不尽。”
詹元子、武如意俱是点头。
洪范想起前世,若有所感。
“人一成众,便有秩序;秩序定了,便有权力。”
“权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朝廷管不了或者不去管的,自然会有人补这个缺。”
他斟了满杯的梨花白,淡淡道。
正当其余四人专心听他大发高论的时候,楼下便传来争辩声。
“我知道这一季的份子钱你们交过了,但最近天时不好,所以得再收二十两。”
“这事公平公正,我们一路过来,不独是你家,一家都没落下……”
洪范闭上了嘴,好似吃了个苍蝇。
楼下喧闹声不断,很快便响起赵荣轩的声音。
以五人的出众耳力,又坐在楼上最近的位置,自然将经过听得一清二楚。
帮派收保护费的事情并不少见。
洪范在金海时也曾听说,漩涡门、飞雁门有做一些类似的事情。
只不过洪家势大,自家的产业自然一概不受骚扰。
至于此时楼下的事情,他也不太有兴趣管。
一是二十两银子的事情实在太小。
二是兴盛堂的经营到底属于赵荣轩与洪磐的职权。
他们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也罢,都已有多年的惯性。
洪范贸然介入,或许会让二人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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