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抽着烟斗,戴着眼镜,白发背头,手里是一份有些旧的手术报告。
见他们来了,瓦特曼也没客套而是像个老朋友一样直接问道:“上午的例会怎么样了?”
“出了点小麻烦。”伊格纳茨带着卡维坐上了沙发,“你竟然把英国人那套东西搬进新风向,这不是纯粹让他们闹腾么。”
“有什么关系”瓦特曼还在看着手里的手术报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反正之后是你和艾丁森的两种全新的手术方式,那些人肯定会安静下来的。”
“就是苦了科里戈了。”
“呵呵,他的腭裂修复也不过如此,本来就是最后挤进来凑数的。”瓦特曼笑着说道,“按照科里戈暴躁自负的性格,肯定半路就走了吧?”
“嗯”
“12点才结束,比之前预定的时间稍稍晚了些。”瓦特曼摘下了眼镜,问道,“你们对李斯特医生的观点有什么看法?”
“很意外,我从没有把伤口溃烂和微生物联系在一起。”伊格纳茨摇摇头,“观点很新颖,但我没见过那位法国化学家的实验报告,我觉得还是等待全新的实验结论为好。”
“没见过就拿去看看吧。”
瓦特曼把刚才手里的那份报告送到了伊格纳茨的手里,然后看向了他身边的卡维:“你也一起看看吧,看完之后”
“我看过,不用看了。”
“看过?”
父子二人一起看向了他:“你还关心化学家的实验报告?”
“当时有些无聊,就随手翻了翻。”
卡维知道早晚会问到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试试这位外科学院院长对待感染的态度:“我觉得李斯特和巴斯德先生的观点有一定的道理,和我父亲坚持的术前准备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经过巴斯德先生的启发,我意识到微生物或许无处不在,只有我们的皮肤能阻挡它们侵入身体。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为什么一切开皮肤,伤口就会溃烂。同时也证明了,为什么产后会出现产褥热,因为分娩临时打通了身体与外界的通道。”
“那和你之前一直坚持的洗手有什么关系?”
瓦特曼见卡维有些惊讶,解释道:“不用惊讶,我儿子经常和我分享一些医院的事情,而且有时候我也会去剧场看手术。”
“我觉得这和微生物的浓度有关,空气中微生物浓度稀薄,手上的浓度就要高得多。”卡维手里有的是证据,“市立总医院以前有一位产科医生塞麦尔维斯就曾经提出过要洗手,洗手能有效降低产褥热和手术伤口溃烂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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