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离开,对于陆杨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这阵子,他花了两日把平安的周岁宴请帖弄好,便让人送了出去。
最近他一直在了解户部的情况,户部的人员算是大换血了一遍,很多东西都要去知悉,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至于周尚书的位置,那自然是被别人坐了。
新来的尚书姓任,名志业,年纪挺大,若是按照靖朝七十岁可以致仕的规定,怕是这位置也坐不了几年了。
之前陆杨有被任尚书约去书房里谈话过,能看出来皇上确实是下了决心,这任尚书一看就是皇上的人。
跟他谈话时三句不离建大功,两句离不开皇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私底下与这个新来的尚书说了什么,句句都是鞭策,生怕他那一刻闲下来了。
回想当初两人谈话,陆杨至今都有些心有余悸。
这日早朝过后,陆杨照常回户部处理事情,本想着趁着早上这会把事情都处理好,下午便能愉快地摸鱼,便见沈泽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不似之前那般沉得住气。
他连忙起身走过去,道:“沈侍郎这是怎了?”
看着脸色也是不好......
沈泽眉头紧皱,沉声道:“周开诚死了。”
“死了?”
陆杨语气一沉,道:“怎么死的?”
周开诚的嘴确实很硬,至今陆杨都没有听到周开诚招认的消息。
这猛地听到周开诚的死讯,他有些不敢置信。
那日皇上明明派了御医过去,这才过了多久,按理说若是皇上下了死命令,御医就算硬着头发,也会吊着周开诚一口气才是。
陆杨还未想明白,便听到沈泽深深叹了口气。
“听说是病死的,死前受了重刑。”
闻言,陆杨没说话。
沈泽见他这样,又道:“周开诚的长子死在了他面前,想来其也是受不住这般打击,这才去了吧。”
陆杨皱了皱眉,道:“周嫡长子怎么死的?”
沈泽往后看了眼,随即走过去把门关上,又走到陆杨面前,小声道:“除了皇上,谁敢如此?”
陆杨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没打算说自己的想法。
沈泽也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他刚听到周开诚的死讯时,到底心中产生了一丝感慨,若是当初周开诚心中没有产生贪欲,想来也走不上这样一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