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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萱夫人此时惊呆了,脸上瞬间煞白,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口中紧张似乎抽搐地不断说道:“谋害,阴谋,谋害,阴谋……果然不是意外,不是意外……”
苏流漓一时也吓到了,她突然有些恨自己,此事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虽然是一个尘封了六年的阴谋此时说出来算是一个有帮助的新发现,但对于绮萱夫人而言,无异是再一次的晴天霹雳,直接把她击得有些失魂。
苏流漓忙过去安慰绮萱夫人,但是除了眼中滚出来的泪水,也不知道说什么,袁缺他们大家也是顿时沉默,都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好。
毕竟,绮萱夫人是非一般的人物,在大是大非面前纵然是一时失举,但是那种处事不惊的大气场还是缓和得很快。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缓神回来,然后慢慢让心神极力地镇定,而一旁的苏流漓却哭成了泪人,反而绮萱夫人还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原来心焦于枭城眼前的混乱大事,绮萱夫人已是殚精竭虑,此时突然来了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再次给她的心坎上重重劈过一道雷震,一个女人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大的底线,或许也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得到。
不得不承认,绮萱夫人心理之承受力,那还真是非一般寻常女人所能拥有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慢慢冷静下来,而且还反过来安慰身边的已伤心欲绝的苏流漓。
“此事虽然算是噩耗,但却是一个好消息,事情经历是什么样子的,能否说予我听一个翔实?”绮萱夫人强力镇定地说话,但大家都能听得出她心中的颤抖。
苏流漓抽泣着说道:“还是叫袁缺他们说吧,当时他们都在场。”
绮萱夫人泛红的眼睛之中,慢慢地扫了一遍,从袁缺,到贺莽,到时不待,再到木凌风,然后又扫了回来落在袁缺身上。
袁缺此刻心情复杂,也是随着这伤心的场面陷入心中情绪胶着之间,他尽可能梳理好自己的心境,便慢慢地把如何途经飞雕寨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把胡作非跟他们说当年怎么样受人之命设伏谋杀独孤煜的所有过程说了一遍,袁缺说得很细很认真的,也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真的是翔实清晰,思路和条理都十分清晰。
绮萱夫人听到袁缺的描述之后,竟然那种悲伤的情绪慢慢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如冰刀霜剑般的严肃,而且她握住茶杯的手突然青筋暴起,在一声闷哼之后,她手中的茶杯竟然被瞬间捏破了,残茶剩水溅洒在衣裳和地上,而残破的茶瓷碎片却掉落在地上,而此刻间,见她的手上也泛滴起了猩红,原来破碎掉的瓷杯利片割伤了她的手,滴流出了血。
大家被绮萱夫人这一动手震住了,这是何等的悲愤才会爆发出这样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一般人就算尽其所能去暴发,但绝不会有这样的劲力去握碎一只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