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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朵儿闻言,简直感激涕零,她忙不迭开口,就怕季睦后悔:
“愿意愿意,我可以帮她做决定,季师兄,两百年够吗?五百年也成的,她不仅在剑法上有造诣,她还有许多其他的优点,这世上的剑谱就没有能拦得住她的,您尽管用,不用客气!”
此时的季睦在金朵儿心中金光四射,比弱溺谷得救她还要高兴。
毕竟,弱溺谷是责任,可凌霜,虽然愚蠢无脑,但同她乃是一起长大的姐妹。
没有了弱溺谷,她们不一定会死,可没了凌霜,她在这世上便是孤独的。
于定脸色微微一愣,幡然而醒。
原来季睦不是拱火,而是解围?
如此,当真是比他想象的更好的结局了。
而他刚刚那般做,看似成全了自己的大义,可甭管盛红衣做与不做,反倒是将盛红衣置于了不义之地。
如此自私,算什么朋友?!
他脸上复杂之色闪过,却是笑了笑,顿了半晌,才坦诚道:
“季兄,我不如你多矣,于某在此道谢了,往后,季兄有什么事儿,只管开口,于某想交你这个朋友!”
说着抱剑一揖。
季睦微点了下头,没有别的表示。
于定又对着盛红衣低头行了大礼:
“红衣,为兄唐突了,请你原谅为兄一次。”
“你帮我良多,而我这次对不住你。”
盛红衣也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个人立场不同,危急关头,最是能看出亲疏远近的。
于定此举情有可原。
此乃人性。
只不过,观之行事,盛红衣心中便已划定了界限。
于定到底只是朋友,不是师兄呢。
也只能当个朋友,并算不得信任的伙伴。
见盛红衣这般,看似有礼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疏离,于定惋惜一叹,知道他们的交情也就止步于此了,知己是做不成了。
怨不得盛红衣,都是他自己惹下的。
盛红衣看看金朵儿,师兄给了她台阶,她自然得下,怎会拂了师兄的好意,这么扫兴的事儿,她可不干!
“那成吧,师兄说两百年便两百年吧,这般蠢笨,五百年我怕把师兄气死呢!”
说是这么说,她却对季睦俏皮的眨眨眼,师兄这份关照,她记在心里了。
季师兄这人啊,面冷心软,以前盛红衣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兄长有这般多的好处。
可以在危险的时候帮她打架,还可以在任何她可能觉得不适的场合,帮她圆场面,帮她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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