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看见那位唱贵妃醉酒的青衣。
沈满知喂他喝完水,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他离开那间土屋,外面是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周围甚至都没有别的住户,全是荒芜。
他都感觉快死在半路,怎么这人还有力气跑的?
直到藏匿在一处灌木里,听到身后追来的人,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在逃命。
他们应该是在山林里跑跑走走了一天半,沿途就吃一些野果野兔,也不敢生火,一是怕有人追来,二是山林里生火太危险了。
后来找到一处山洞下的水源,沈满知说她困了要睡会儿,让他留意点周围。
池慕瘫坐在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默认他没什么伤害,也不见外,低头着头咬着衣服下摆就利落地脱掉长衫,池慕急忙转过头,余光不小心看见她里面还穿着一件挂脖背心。
千丝万缕的藤条垂落在山涧口,日光懒洋洋的钻进来,跳跃在女人白皙的皮肤上,镀上淡淡的金光。
回忆太多,池慕略微走了下神。
“怪我,要是我当时也能帮帮她就好了”
池慕守得很认真,只是就算是一个再好的守卫也抵不过对方几十人。
他被沈满知藏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沈满知围攻住,也是那次,他才知道沈满知到底有多强,二三十人徒手根本抵不住她一个人的反抗。
后来他们开始树枝,用石块,用刀,当然这些沈满知也有。
只是终究是以一抵多,他们找到了池慕,那张本该盖在池慕脸上的湿布捂在了沈满知的口鼻上。
池慕垂下眼,“她是替我挡的”
秦宴风眉眼微微收拢,撑在车盖边缘的手指泛白,“后来呢?”
“她身上有定位器,救援的人很快就来了,那张抹布上被下了药,她吸入喉咙又得了咽炎,嗓子自那个时候就有些坏了再后来,经常见到她抽烟,嗓子慢慢地就不再适合很多角儿了,她不愿再碰戏,当初带她的那位老师也对她很失望,她从来也不提救我的那件事,只是说自己不感兴趣了。”
“外界都说她当初在我的梨园一踢成名,其实不是她骄纵嚣张的性格惹人新奇,是她本就值得万众瞩目。
我和她清清白白,只是因为她救了我一命,才一直将她视为最重要的朋友,我听不得那些人这么说她。
秦先生,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秦宴风眼底的神色慢慢清明,声音很低很低,“我知道。”
他又在心底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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