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站在后园外,听着金柳氏的话,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金嘉树的母亲许氏在金家留下的印迹真的太多了。她是与金举人订亲多年后才嫁过去的,两家相隔不远,知根知底,要编造一个妹妹的存在,还要瞒过金家二房的人,真的太难了。以前金家二房的人没往这边想,不曾起疑心就算了,如今被逼上绝境,需要找到金嘉树的把柄时,这些以往不曾留意的线索,自然会有人想起来。金柳氏这不就发现了吗?
只是不知道,金嘉树要如何应对她的威胁?
后园中,草亭内,金嘉树的神色没有半点慌张:“伯娘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明明是你们说,我娘死在了京城,你们还亲手将人给埋了。如今怎么又说她没出过宫?若她没有出过宫,那你们埋的又是谁?”
金柳氏顿时噎住了,吱吱唔唔地说:“那是……那是我们担心会被人发现你娘跟吴家有关系,才故意骗人的。其实你娘根本就没从宫里出来过!”
金嘉树歪了歪头:“既如此,先前知府衙门的人审问时,你们为何不直说?为何非要说我娘从宫里出来后,就急病病死了,然后被你们埋在京城?世人皆知镇国公府周家与孙家是死对头。跟他们说实话,也没什么关系吧?你们为何还要继续说谎?”顿了顿,“三叔甚至还说出了让官府去京里挖坟验看的话。这可不象是假的。”
金淼跟官府的人说过这样的话么?
金柳氏心乱如麻。她一边暗骂小叔子,一边又埋怨金嘉树不如从前好糊弄了,咬牙道:“不管怎么说,你娘没有妹子,这事总是造不了假的。你们就是在撒谎!许秋娘几时有过进宫的妹子?宫里也没在遵化州选过宫女!好好的,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姨妈来,说是在宫里侍候了贵人,做了女官……”她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只怕不是什么失散多年的姐妹,而是许秋娘本人吧?!连丈夫儿子都不肯认了,定然是身份犯了忌讳。一旦叫别人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就要杀头的吧?”
她吐出了这个近来才好不容易想到的把柄,心想这回金嘉树定要服软了,谁知后者仍旧是那一脸平静的模样:“有夫之妇做女官,又犯了哪门子的忌讳呢?当初我娘会进宫,本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