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未出生的皇嗣做乳母去的,人人都知道她是有夫之妇。若她当真没死,还留在了宫中,那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被杀头。”
金柳氏又一次被噎住了。她哪里知道什么皇宫的规矩?只是猜想那所谓的许家姨母多半就是许秋娘本人,她不肯认丈夫儿子,肯定是因为犯忌讳呀!难不成金嘉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才会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
想到这里,金柳氏就再也沉不住气了:“你心里就敢如此笃定么?那我到了公堂上,就这么跟知府大人说,让所有人都听见,那也无所谓?!”
“你爱说就说去。”金嘉树冷笑一声,“知府大人又不象你,听着风就是雨。他会联系遵化州知州衙门去查验。正好,遵化州的官差还在长安府待着呢,捎个信回去也方便。我外祖到底有几个女儿,其中一个又是几岁走失的,知州衙门里都记着档呢,到时候一查便知。等知府大人知道你是在撒谎,故意消耗官府人力,拖延案情审理,定会重重惩罚!到时候你便是有罪之身,你的宝贝儿子金梧也成了罪妇之子,以后休想再有什么好前程!”
金柳氏一听这话,顿时就先怂了三分:“这……这没有的事,知州衙门怎会有记档?”
“知州衙门有记档,就证明不是没有的事。”金嘉树还是那一脸平静的样子,只是语气放缓了些,“我原不知道外祖家的事,是乳娘告诉我的,说我娘原有一个双生姐妹,只比她晚出生半个时辰。外祖母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育了。可乡间总有人念叨着双生不吉的话,外祖父外祖母便不曾宣扬。后来我娘和姨母长到五六岁大,外祖带她们进城去看花灯,姨母不慎走失,外祖母伤心之下,大病一场,过后他们就再也不提这个女儿的事了,只当膝下只有我娘一个亲骨肉,后来还搬到了镇上,换了邻居。久而久之,自然无人提起。”
金柳氏心下乱糟糟的,听了金嘉树的话,只觉得细节满满,听起来不象是假的。金嘉树的乳娘自小侍候许秋娘,自然知道她家的事。金家长房老太爷与许老秀才结识,是在参加县试的时候,当时两家的孩子都快有十岁了。许老秀才好象确实是从村里搬到镇上的,秀才娘子也确实一直身体不好。但从前他家在村里时,发生过什么事,金家二房就不知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