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害怕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的膝盖也开始隐隐作痛,自从一年前刘府巨变后,我便落下了下雨天膝盖酸麻不已的毛病,想来也真是可笑,如今我刚好十五来岁,竟也患上了这老年人才得的毛病,这更让我心中隐隐不安,更加真实得感受到死亡。
我思绪漂泊之时,破屋外又传来很响的马蹄声。
不出半刻,一队车马就走过了,我见他们没有来破屋的意思,长吁一口气,又开始发呆。没想到的是,这队车马竟然倒回来,我心中一紧,车马队浩浩荡荡,进来的却只有前三辆。
这是来往商人的车队吧,我想到。我躲在黑暗处,看着火光渐渐朝破屋逼来,逐渐也看清楚了来人的脸庞。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这领头的是个女子,肤如凝脂,柔情万种。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女不足为过,可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人我认识,她是——李沁人!
五年前,我从她那处逃脱,不曾想造化弄人又让我遇到了。李沁人干的是拐卖少女的勾当,我害怕得躲着不敢出声。阿打四替李沁人打好油纸伞,走到破屋里时,李沁人无奈说着:“这半路上还下起大雨,老天爷真是不给面子。”
“也算是有幸吧。还能遇到个破屋。虽然破,躲雨还是绰绰有余的。”阿打四一边说着,一边抖掉伞上的雨水。李沁人显然是长途跋涉,坐马车坐到屁股疼,这才下来走走。
李沁人给阿打四示意颜色,阿打四拿锦缎垫在破凳上,李沁人这才坐下。李沁人脸庞有些憔悴,她无奈地揉着眉心,美人端坐在凳子上,问道:“大晋还有多远。”
“应该还有五日的路程。”阿打四说道:“姐姐这是决定了,我们这一去,就得在大晋呆三四年了。”阿打四有些犹豫,我知道他们是越国人,虽然往返于各个国家之间,但是在大晋定居还是我没料到的。什么?!他们要去大晋?我的心又恢复跳动,脑袋也伸了出去,偷偷在一旁瞄着。
“此次我们得了她,大晋之人又最为风流。在那处会更好发展的。况且……我年纪大了,实在是不想四处奔波了。”李沁人道:“女人最怕容颜老,我这脂粉下的沧桑面庞,怕是经不起折腾了。”
“大姐姐千万别这么说。”阿打四安慰道:“大姐姐如今仍是美若天仙。”
“得了得了,我自己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李沁人不想听阿打四阿谀奉承的话,她向后仰着往马车群中看了看,目光锁定在那辆紫棠色的薄纱马车上,忧心忡忡地问道:“她还是不肯跳舞吗。”
阿打四随着李沁人的目光看去,无奈地摇头:“您也知道这小主阴晴不定,这……无论我们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她就是不肯。无论是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