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一天。”
“呸,又说这种话。”林忆疏将药包放在小桌上:“长命百岁。”
“好。”苏言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树叶茂密,郁郁葱葱,枝杈间隐约有花苞显露。他的心口不由自主地疼起来。
我,我答应你,明年春天,我一定会回来的。
若是——若是我食言了,总不能把我的双腿砍断吧?
“我就知道,她这个小骗子。”苏言无奈地苦笑,合上了兵书,道:“春天都快过去了。”
林忆疏没接话,但脸上阴沉的神色骗不了人。
他转身出了房间。
林忆疏走后,倒挂在屋檐上的夜莺从窗口进来,落坐在刚刚林忆疏坐过的位置上,他无奈道:“公子,你又何必激他?”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苏言咳了几声,“这将来的江山社稷,还是要交给年轻人。”
“可是林忆疏他毕竟——他毕竟是林殊的儿子,姓林不姓苏?!”夜莺不平道:“公子,你若是现在想要子嗣,还可以......”
“够了。”苏言打断他的话:“林忆疏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这么多年你也是一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性格秉性你还不知么。我觉得没有人会比他做得更好了,我一直将他视如己出,何谈姓氏一说。先侯林殊是大义之士,英雄之列,往后莫要再说了。”
“那我跟去看看。”夜莺无可奈何,只能从窗口一路跟了出去。
练武场。
偌大的练武场上,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笔直地站着,他接过小厮递来的弓箭,弯弓拔箭,只见那箭如破弦弯月,正中靶心。
然后,少年射出一箭一箭又一箭。
夜莺坐在树干上,拍了拍手,道:“小殿下进步神速,真有当年林候风采了。”
林忆疏看向说话的人,“夜叔谬赞了,我这箭术是跟着言伯伯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