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几日前,李月白还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来自于莫问清的笔记。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来自栖神道的杰作。
但这种手段太低劣了。
可能至多是栖神道五等级的手段。
由此也看得出来,这帮家伙胆子是真的大,只要能耍乐子,对方才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名扬天下的神灼卫总掌司。
“这些家伙嘛……”
李月白看着黄奎递送过来有关栖神道的卷宗,嘴角起了笑容。
顿了顿她又道:“说起来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如今乔儿也能独当一面了!”
她口中的乔儿正就是裴乔儿。
其实十几年的时间,对如今的李月白来说并不算什么太长的时间。
可她就是觉得时间过的有些太快了,这或许是几日前见到裴春花后,有了这样的感觉。
十几年的时间,她几乎很少见到裴春花。
可几日前再见,裴春花脸颊上却已然多了些许皱纹。裴春花虽年轻时也修行过一段时间,但到底只修到了丁铁。
所以近百年的跨度之下,便是她也会老。
此外,许多李月白熟悉的面容也在这些年陆陆续续离世。
如那位最早跟着李月白创办升发堂,真是只卖棺材,且做一手好木匠活的老余去年也离世了。
“是啊……又要过年了。”
黄奎感叹一句。
十几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少了段剑安和他拌嘴,他也时常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而十几年间,每隔上一段时间上官轻舞便会来找他报仇。也听说五年之前,上官轻舞在离州地界上创建了一个宗门。
宗门的名字叫“苦情宗”,专门招收一些被男子伤过的女子,培养她们做杀手。
黄奎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贪生怕死了?
该找个机会主动亮出胸膛让上官轻舞杀死?
可另外一方面,天宫隐患还未消除,十二神尚在镇压,南蛮蛊神的封印可能还会松动……
更不必说,之后还有大劫。
倒不是说,他黄奎就有多么大义。他从始至终都是昔年那个穿着百衲衣、油腔滑调,四处招摇撞骗的黄胖子。
他的义气,只有小义。
他不想就这样数百年之后,只看着李月白一人孤零零面对大劫……
可另外一方面,他又觉得对不起上官轻舞。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