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晃动不停的马车上,法国大革-命的老前辈,埃马纽尔·埃贝·西哀士又一次伸展了四肢,还轻轻扭动了脖颈。
由于这辆没有改装充气车轮的老式马车太过颠簸,让西哀士感觉这趟仅有30公里的旅途,事实上并不好走。
作为王国时期令人尊重的前主教,法国大革-命仅存的前辈,五百人院中受人敬仰的资深议员,西哀士当然有资格优先乘坐督政-府特意为两院议会的议员们,提供的那一批轻便快捷、不颠簸且座垫舒适的免费新式四轮马车。
只是那样一来,西哀士就无法隐藏此次从巴黎秘密前往凡尔赛的行踪。为了保密,今天一早他不得不走了两条街,在一家车行里临时租用了一辆毫不起眼的老式四轮马车。
毕竟,安德鲁执政官的忠诚走狗,法国警务部长德雷尔,单单在巴黎一地,就招募了成千上万名政治密探。
这些人广泛分布于巴黎的大街小巷,他们的身份不一,有各个部门的公务员,游街串巷的商贩,出售面包的老板,有钱人家的仆役,街头叫卖的报童,不知廉耻的演员,甚至还有为两院议员们服务的马车夫,他们专职寻找与发现在巴黎周边,一切反对安德鲁独-裁者,反对督政-府,反对《1795年共和国宪法》的人与组织。
想到这里时,西哀士在心中愤愤不平的骂起来。
“该死的安德鲁,在他的眼中,哪里会有什么民主与宪法?只有便于他实施军政独-裁的一部工具!”
随着《1795年宪法》颁布以来,普选制死亡之后,共和国仅存的意义只在于对君主制、旧贵族和封建制的厌恶,对共和国期间发生的财产变更的坚持,废除等级制和平等的公民权,以及借口保卫共和国的名义,继续向德意志,向意大利发动不义的掠夺战争。
只是在这方面,安德鲁证明了自己能出色地完成上述的所有任务。无论是1795年对复辟君主制与西部叛军的镇压,还是1796年的德意志战争,以及1797年结束的意大利战争,安德鲁和忠诚于他的法国-军队赢得了所有的胜利。
与此同时,他对共和国,乃至大半个欧洲的独-裁统治权力,已经变得毫无争议了。以至于巴黎市民将出征在外的安德鲁,每次返回巴黎的日子,视为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
如今,差不多每一个法国底层家庭,都在感激第一执政官强制推行的廉价面包和廉价蜂窝煤,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