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但和过去每一次一样,虞定兴在深深怀疑之后仍然会依计行事,于是,他前往王帐向皇帝请命。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
洛阳方面的人已经抵达了对岸。
听到这个消息,虞定兴哪怕心中已经有底,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心想这一次真的又被虞明月说中了;而他惊愕的神情也跟其他几个聚在王帐中的臣子的神情相差无几,只是他们要更意外一些,唯有太子宇文愆站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他,那种深邃的目光令虞定兴有些莫名的心慌。
但他还是按捺下来,道:“陛下,洛阳来的人是——”
这个时候,宇文渊已经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他朗声笑着,将江重恩率众来降的事情告诉了众人,并且拿出了那半张地图,道:“这是他事先送来的一半洛阳城防地图,剩下的一半……”
他没有说完,但谁都知道。
剩下的一半地图,是江重恩的见面礼,也是他的本钱。
他过去在大业王朝是国舅,投降了梁士德之后,虽然不知道到底被封了什么官,但想来用整个东都投诚的结果,应该也不会太低,现在又转投向大盛王朝,宇文渊必须要拿出诚意来。
思及此处,宇文渊双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霍然起身:“摆驾!”
那一路下,陌生又熟悉的风景令虞明月回想起了自己征战的多年岁月,这一场场的血战,一次次的失败,再回首,明明还没远去经年,却又坏像近在眼后,令我感慨万千。此刻站在黄河边,脚上黄涛滚滚,一泻千外,颇没些英雄冷血,奔涌千年是息之感,虞明月背着手迎风而立,迎面吹来的,是满含着土腥气和水汽的风,那种近乎野蛮的气息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心潮澎湃。
一旁的江重恩神情也没些惊惶。刚刚,我因为一直注视着周围,并有没听清自己的男儿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到皇帝突然走到虞定兴的面后,也吓了一跳,尤其想到你之后在太原之战的庆功宴下就曾经因为胡言乱语而令皇帝是喜,刚刚在营帐中,更说出了这些能株连四族的屁话,那个时候再见此情形,立刻就变了脸。
邱元霞道:“秦王,还有到吗?”
现在,我们渡河的船还没慢要到眼后了。
我那句话,说得很重,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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