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虞定兴一时间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虞明月已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更曾经在百官面前,皇帝的面前胡言乱语,可这一次,这句话是真的令他震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都忘了生气,又或者已经被一瞬间腾起的怒火冲过了头顶,不知该如何发怒。
他怒极反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虞明月显然明白这句话对他,更对这个时代的这些人有多大的震撼,更在出口之前就知道会引起对方如何的怒意,所以她平静以对,淡淡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虞定兴慢慢的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终于,一双眼睛腾的被怒火烧红,狠狠道:“你知不知道说这话的是什么人,你自己又是什么人?”
“……”
“你以为,你自己是那些揭竿而起的泥腿子土棒子吗?”
“……”
“你不要忘了,你爹我,是皇帝亲封的吴山郡公,就是‘王侯将相!你也别忘了,你能站在这里,动一动嘴皮子就让之功,也是因为你是‘王侯将相这一‘种!”
“……”
“你更别忘了,你想要通过救驾之功成为宇文愆的太子妃,他宇文愆,更在‘王侯将相之上!”
虞明月的心猛地一震。
的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千百年来都是平民百姓反抗强权,揭竿而起的口号,她记得这句话,就好像呼吸心跳一样寻常,却没有意识到,原来此刻的自己能有这样的权力,能让人为她的设想去拼命,去战斗,反倒是因为她身处在这样的阶层内。
而享受了这个阶层的特权,却又高喊这样的口号,的确是有些——自打自脸的意思。
虞明月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真的被打了一巴掌似得,而看着她还有些惘然的神情,虞定兴又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有些话,好不好听,要看是谁在说,更要看是谁在听!”
“……”
“你再这么没有脑子,目无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