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远方的田野从视线中移到身后,有扛着锄头的农人走上硬土路,用汗巾抽了两下身上衣服,震起一片黄土,看着吕布等人的一刻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低头等着人先过去,也有无所谓的,就这般跟着众人走在身后。
“倒是没想到这路修的不错,两旁如此多田地,他这边仍是可以通行。”扈三娘清脆的嗓音回荡在耳边:“看这宽度,似是可以通行马匹。”
“自然是修的好的。”一把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这可是去年黄佛子出钱修的道路,新着哩。”
“黄佛子?”扈三娘闻言颇为好奇,转头看去,见是个满脸褶皱的老农,头戴草帽,脖子上搭着土黄色的汗巾,正跟在众人身后不远处,这一丈青眨眨眼,问他:“是和尚出钱修的?”
“和尚哪管这个。”老农见众人视线望来也不怯懦,行走间咧着一嘴黄牙笑道:“是俺们这无为军城的一个大善人尊姓黄大名文烨,平生最能行善事,修桥补路,塑佛斋僧,家中佃户但凡有谁头疼脑热的,都会给人免租子请郎中给治病,缺钱了找他相借,百贯钱以下都不收你利钱,就连收的租也比别人少一半,似此万家生佛之人,自然称得上黄佛子的号。”
“他家在这襄安镇有些家业田产,是以也出钱在此修路造福一方,俺们都记得他的好哩。”
扈三娘听的有些发愣,侧过脸眨眨眼方才道:“还有这等人?却不是恁编排?”
“可不是真的怎地?俺这么老实巴交的人如何会诓骗你个女娃!”老农脸上神情好似被人冒犯了一般,说了一句却又放松下神情:“不过也难怪女娃你这般想,这等人物莫说你是听俺说的了,俺就是亲眼见着也跟做梦一般哩。”
吕布等人静静听着扈三娘和这老农说话,此时听了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张顺张张嘴,嘟囔一句:“若是真的,倒真要去看看是个甚样之人,哥哥,左右无事,不若去见识一番?”
“嗯……”
吕布还未答话,那边老农神情上有些迟疑,接着摇摇头:“俺倒劝各位莫要去找他。”
张横三角眼一斜,眉毛一挑:“怎地,怕俺们戳穿你的谎言?”
“俺又没说谎,怕你做甚!”老农一瞪眼,接着有些尴尬的道:“只是那黄佛子家中有个兄弟不是善类,俺怕各位去了污了眼。”
“老伯说说呗。”仍是扈三娘好奇开口。
“唉……”老农叹口气,似是真心替人惋惜一般:“这黄佛子黄大善人有个嫡亲兄弟,是一母所生,叫做黄文炳,如今乃是俺们无为军的通判,这人却是和黄大善人两个性子,欺男霸女是常有的事情,为人又最是爱财,为了些许钱财,不知多少商贩被他弄的家破人亡,是以俺们都叫这厮黄蜂刺,也有人唤他做飞天烙台。”
“飞天烙台?”扈三娘嘴里重复一句,面上有些不解。
对面老人撇撇嘴,似乎很是晦气的道:“就是烙台,你想,那玩意儿烧红了烙谁身上不是弄出个大伤疤来,那黄文炳就是这烧红的烙台,漫天飞,烙谁身上谁倒霉。”
“这当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