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与此同时,也有人在屋中谈论着谋人田地的事情。
“城西那块儿地肥沃,又接近咱们风云庄,当要尽快拿下,左右稻田务的那般吏员不过想要两个钱儿,我等就给他们,银钱不过死物,只有土地捏在手里方是正经。”
桌边一人,名叫云威的老太公满脸褶皱,正在同一个富家员外说着话,那人不过三十上下的样子,生的是浓眉大眼,颇有威严之相,他叫风会,乃是本庄风姓之人的族长,学得一手大刀,耍开间等闲十来人无法近身,颇为不凡,此时正盘着两颗铁胆,坐那里倾听。
“老夫老了,身体也是愈加不行,云儿又被匪人害了,今后这风云庄中的一切都要贤侄多费心思,扛起这村长的职责,庇护满庄的亲友在这繁衍生活下去。”
“云叔说的甚话。”风会皱起眉头:“恁还健壮,定能长命百岁,如何说这等不吉利的话。”
“人都有生老病死,老夫这把年纪也看的开,况且早死也好……”
风会张张嘴有些说不出话,老者儿子死了,孙子也死了,也难怪他有不想活的念头。
云威摇摇头:“罢了,不说这个,如今老夫最后的挂念就是这庄子的前途,贤侄务必把好这方向。”
“恁放心,小侄一定全力以赴。”双手一抱拳,这大汉继续盘着手中之物:“明日就去稻田务找那帮人努努力,凭着云兄留下的关系,当是能心想事成。”
云威点点头,随后两人说了几句家长里短,壮年男子便告退了,老者站起身子摇晃一下,随即佝偻着身子朝卧房走去,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带着难言的苦涩。
……
叽叽——
几只鸟雀站在房檐上疏离着羽毛,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抬起看向下方,眨着的鸟眸好奇的盯着一道窈窕的身姿走出房门,穿过过院子。
那边,中年男人走出主屋正背着手要出门,看到前方身影的一刻叫了声:“金娘,这是要去何处?”
窈窕的身影一僵,暗自撇下嘴,回过头来却笑的堪比解语花:“爹,人家听说城里开了个胭脂店,同几个姐妹约好了一起去看看。”
宿家大官人闻言也没在意,只是开口问询:“中午回家用膳不?”
“不了。”宿金娘跑过来拉着中年男人胳膊道:“说好了在外面找个酒店吃饭。”
“嗯,你们一帮女娘在外多加小……”宿大官人本想嘱咐几句,然而想起女儿的性子又住了口,吧唧两下嘴道:“你在外面少惹祸,莫要看谁不顺眼就动手动脚。”
“爹”宿金娘脸上有些挂不住,摇晃着他胳膊,丹凤眼努力放出无辜的眼神:“女儿如何会是这般人,您老莫要冤枉女儿。”
“哼!”宿大户最吃自家女儿这一套,一边笑的眼睛都弯了,一边努力板着脸:“如何冤枉你了?真后悔让你习武,成天的舞刀弄棒,不像个女娘的样子。”口中说着嫌弃的话,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