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怀中套出一兜碎银子:“这些你拿着,出去与你那些小姐妹玩不能手中无钱。”
“爹,你最好了。”少女嬉笑着从宿大官人手中将钱接了过来,然后说一句:“时间不早了,爹,我先走了。”风风火火跑出家门。
“这孩子,还是这般急躁。”做父亲的在后方无奈笑了下,接着抓下脸庞:“今日怎生没穿她那红衣服?”
正想着,身后小儿子一路跑过来道:“爹,我和人约好了要出去一下,给我些银子。”
“没有!”宿大官人一下拉下脸来:“你也该自力更生了,想要钱,自己赚。”
说完一甩袖子抬脚出门而去,只留下宿家三子一脸懵的看着自家父亲背影,半天才挤出一句:“爹,我还没冠礼啊……”
……
炽热的日光笼罩徐州城池,停在屋檐的飞鸟张开翅膀飞入树荫中,方才吱吱喳喳的鸣叫两声,歪着头看着下方那些没翅膀的怪兽。
宿金娘独自坐在一家茶馆旁的窗户边,向下望去,斜侧里正是稻田务的衙门所在,有些不耐的看着不断有吏员进出的,手边的茶水却是一点没动,耳边不时有琴娘弹奏乐曲的声音响起,只是奏的什么曲子却是全无所觉。
渐渐的,天光开始变的有些柔和,宿金娘撑着下巴丹凤眼时不时的扫下外面,猛的看到了什么,顿时直起身子,仔细打量着下方的人群。
人来人往中,一辆马车停在稻田务的衙门口,一名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下来马车,看了看左右,随后抬脚跨上台阶,靠近守门的军士说了些什么,又动了下胳膊,在上方的宿家二娘子看的清楚,那人递过去一个黑色的布袋,守门军士掂了一下,挥手让他进去。
风家的那个!
宿金娘银牙暗咬,都是一个地界儿的,她又非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自是识得来人是谁,只是此时并无把握对此人下手,也不能在闹市中杀人,也就先在这里看着对方进去。
差不多半个多时辰,这风家的族长才出来,面上带着喜色,显然是得到想要的结果,宿金娘猛的站起,将一把铜钱放在桌上,随后就走了出去。
只是风会乃是坐着马车前来,如何跟的上,只不过追了两个路口就跟丢了人,气的这娇艳女子粉脸含煞,却也发作不得。
“还是要换个地方,这里不是解决之处。”
自语一句,心知自己守错地方的女子转身就走,再在城里等候也是白费,不若换个思路,许是对方从庄里出来时能有机会?
打定主意的女子胡乱找个胭脂铺子买了盒水粉、金钗带回家中。
晚间,大厅中的灯火依旧通明,在院中等着的宿金娘咬着下唇听着自家父亲在大声咒骂稻田务的官员不当人子,三郎一个劲儿的要去杀人,只兄长一个在那里劝这个劝那个,也就她心知兄长也是在强自压着性子,她一家都是火爆脾气,兄长又怎会例外?
狠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