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站在那笑了一下,神采飞扬:“儿子也是学了一身本事的,如何挣不来一份家业?当此之际,应是父子同心协力,若万事都要父亲去做,我们这三个当儿子的与废物何异?”
刘延庆面色缓和下来:“我儿有此志,不枉为父在前打拼,说的好啊。”仰头将杯中酒喝下,左右看看:“二郎去了何处?”
“二哥儿近几日多在城内逗留。”刘光国抓抓头:“说是想趁着还未开拔,多尝尝东京美食。”
“恁地馋嘴。”刘延庆摇头:“罢了,此时也没法拔营上路,且让他自己去逛就是。”
刘光国点点头,父子二人一时无事,当下找来侍卫上了些酱菜酱肉,就着温酒吃喝着,一边随意闲聊着。
汴梁一角,寒冷的天气挡不住人好热闹的心,看过杂剧戏曲、又欣赏一番过一番戏法表演的刘光世摸摸肚子,看向一家写着现杀河鲜牌匾的酒家,挑开帘子走了进去,乱哄哄的聊天声,碗筷碰撞的声响顿时涌入耳膜。
“客人,想吃些什么?本店今日刚上了新鲜的河鱼、河虾,都还活着哩。”忙碌的满头大汗的廖三儿跑了过来,微微躬着身子看着走入大门的公子哥儿。
“可还有座?”
刘光世皱着眉头四下看看,店面不大,倒还干净,瞥了一眼临近食客桌面上,一个大盘铺满碎冰,碎冰上方一条鱼被刀片开,鱼头张着口朝天看着,鲜嫩的鱼肉延伸开去,一直到尾巴朝上挑起,那人正拿着筷子夹着鱼肉在身前瓷碗中沾着蘸料,正吃异常满足。
咕嘟——
刘光世咽下唾沫,他就好吃这鱼生,看人吃的口滑,顿时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跟前廖三儿也是有经验的主儿,看他这般连忙将人请入空位,见着又有人走进店中,不由喊来掌柜的前来帮忙。
柜台后方,胖胖的笑面虎朱富端着鱼生与烧酒走了过来:“客人,此乃是恁点的膳食,请慢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