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阳光下沉,青冥的颜色挂上天边,寒风中,街市两旁的商铺、酒楼挂出灯笼,朵朵光点汇成一片巨大的光源,将四周照的灯火通明,看不出是即将天黑的样子。
天气寒冷,街市上却仍然人来人往,穿着华贵皮裘的大官人、小娘子走在街道上,裹着披风、大氅,低着头匆匆的走着,进入酒楼的一刹那,脱去外衣露出笑颜,似是丝毫不为这寒气所烦恼。
夜色渐渐覆盖了最后一丝天光,身处汴梁的行人却是无所觉一般,在喧嚣中前行,为这热闹的场景贡献自己的声音。
花荣一路走着,转动的目光中带着新奇的意味儿,他尚是首次在东京夜行,以前听说这里是个不夜城,一直也没见识过,如今耳中听着货郎叫卖的声音,眼看着神态各异的人擦肩而过,不由更是新鲜。
走走停停,这以射术出名的小李广时不时走到摊贩边观察适才自己走过的路线,待连续多次没甚发现,这才兜兜转转,来到一个酒楼。
“朱记……”白气从开合的嘴唇中飘出,花荣揉了下脸推门走了进去,厚实的门帘分开。
轰——
人的喧哗声、酒碗杯盘的碰撞声响陡然涌入耳朵,眼前跑来跑去的身影手中拖着木盘,里面的饭菜飘着热气,酒饭的香味儿蹿入鼻端,让人忍不住咽口唾沫。
“呦——客人恁来了。”名叫廖三儿的店伙计跑了过来。
“可有空座?”
“有有有。”廖三儿忙不迭的点头:“恁跟俺来,恰好还剩最后一空桌。”
花荣笑了一下,跟着前面的伙计过去,行走间,朝着旁边的柜台看了一眼,埋头算账的掌柜没抬头,这小李广的眼神闪了下,没吭声。
“客人,这里怎样?”
廖三儿带着他走到墙角,花荣看着,这边只一张桌子两边靠着墙角而放,两把椅子放在两侧,这伙计看他不说话,连忙点头哈腰的笑着:“恁别看这里对墙,但是安静,少有人从这走,对独身的食客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地方。”,接着小心翼翼问了句:“客人是一个人吧?”
花荣看他一笑:“是一个,就这吧。”
“好嘞!”
廖三儿大喜,拿抹布擦了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