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凉风吹过数十里。
徽州城下,驻扎军队的军营喧嚣不止,士兵抱着长枪匆匆跑过,有将官不停的大声呵斥着,战马在地面踏起尘烟,成捆的箭矢被搬上车辆,崭新的刀枪放入木箱,这是备用的兵器,给士卒置换使用的。
到了天光大亮的一刻,耶律得重用完早膳从帅位上站起身,四个儿子陪在他身旁用膳,看着他站起连忙上前,匆忙帮着父亲披上甲胄,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耶律宗云皱皱眉头:“爹,你是在想着李集将军之事?”
“不是这事还能是哪件?”耶律得重砸吧砸吧嘴,叹口气:“为父本不想夜袭那吕布,李集他定要如此,甚至还要立下军令状,为父想着他也是知兵之人,右领卫也是军中精锐,是以勉强同意,只是这般时辰还未回来……”
话没说完,也是觉得说些丧气话一是影响自己心情;二来也是深怕好的不灵坏的灵,万一应验这兆头,手下又缺一部兵马,对后面的战事不利,是以只是微微叹息一声。
身后边站着的耶律宗霖没他父亲想的那般多,系上甲胄的带子,若有所思的接话:“这时辰还未回来……”,系好带子的双手一拍:“那定然是被那吕布打杀了,说不得现在坟都垒好了,明年今日咱们直接上香就是。”
“孽畜!”
耶律得重气的一个转身,扬起手臂一巴掌盖在自己四儿子那剃的光滑的脑袋上。
啪——
“哎呦!”
“没有话说就闭上嘴多吃些东西。”耶律得重瞪着眼,又是一巴掌盖在脑门儿:“整日疯疯癫癫说着痴话,日后怎生得了……不,你现在就是想气死俺!”
撸胳膊、挽袖子就想上前去揍这老四。
“爹、爹,四郎不会说话,你老莫生气。”
“就是爹,气坏身子就不值了,马上要出征,何必与他置气。”
耶律宗云、宗电哥俩劝着,老三宗雷直接一脚踹自家兄弟大胯上,将人蹬的“啊呀——”一声,向一旁趔趄着走了两步,瞪眼道:“上旁边待着去,恁地坏爹他老人家心情。”,转身叫了声“爹,俺已经教训过他了,恁老莫气。”也去抚慰自己父亲。
耶律宗霖揉揉被踹的地方,看三个兄长都围去父亲身旁,搓下鼻子,嘴里嘟嘟囔囔:“闭上嘴怎么吃东西,难不成让俺用鼻孔吃,又没那般大。”
“你还说!”做父亲的抄起战刀就要过来,身前三人赶忙抱胳膊抱腰。
“爹爹爹,恁别急啊!”
“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