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置气。”
“爹,恁冷静。”
“老子冷静个屁!干脆先处死这个畜牲,老子再领兵去和吕布那亡八打一场!”耶律得重暴跳如雷,挣开三个儿子就要来打他,耶律宗霖见势不妙,说一句“俺先回营整顿兵马!”,一溜烟儿的跑没了踪影。
身后三个儿子连忙上前,好容易劝住自家暴怒的父亲,将后者“扶”到坐位上坐好,一个揉前胸、一个捋后背给他顺着气,还一个去端来温水,口中不停说着好话。
“好了!”耶律得重一挥手,让宗云三人让开:“俺不气了,都给俺一边儿去。”
耶律宗云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让开一边,也就是这耶律家父子上演父慈子孝之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进来的亲卫跪下抱拳:“禀大帅,李集大将军回来了。”
屋内的人顿时停下动作望过去,声音为之一静,只听着耶律得重站起,伸手一示意:“快让李将军过来。”
“是。”
不多久,李集肿着脑门儿,一身狼狈的走入大帐,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摘去铁盔,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耶律宗云耶律得重顿时一闭眼,将头微微抬起,半晌才睁开,转头看着垂头丧气的李集,一瞬间觉得嗓子干的厉害:“……失败了?”
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三个小的面色有些古怪的抽了抽鼻子,互相对视一眼。
李集跪着的背影动了一下,低哑着嗓子:“末将被算计了,右领卫所去儿郎十去七八,剩下的人人带伤……”,“嘭——”,去了头盔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肿胀的伤处被大力撞击,让他脸上肌肉一阵颤抖。
“你……”手指指去地上跪着的人,在空中颤抖了几息,耶律得重狠狠放下:“起来。”
喘息两声,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甲胄发出轻微的响声,李集满面羞惭站起,沾满各种污垢的盔甲因着赶路的关系没能及时清理,上面各种味道随着起身飘入耶律得重的鼻子,这人方才正激动,一时间没注意对方身上的味道,此时闻着陡然一皱眉头:“你……饮酒了?”
李集张张口,本待编个理由,然而一想也没个喝酒的由头,只得闷闷的一点头:“被擒之后,那吕布邀请末将喝酒,说之后会连同活着的儿郎连同末将等人一齐放回,是以末将答应了。”
耶律得重眼角一抽,看着李集的眼睛微微一眯,随即面上浮现笑容:“看来吕布那厮还是遵守诺言的。”,接着叹息一声:“接下来本帅尚要与吕布那厮决战,李将军所部伤亡过多,先让重伤者去城内,轻伤的随着后军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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