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攻入,方腊退入石洞中躲藏起来,让王禀等人寻之不及。
仲夏中,刘镇领兵到来,时在军中的吴玠年轻气盛,听闻大军围此地数日未有成果,年轻气盛的低阶将官与自家兄弟吴璘带人潜入溪谷,抓住外出采野果的妇人,一番逼问得知方腊藏身之处,仗着武艺高强当即杀入洞中,连杀十数人将自以为安全的方腊俘获,功成身退。
随即得知入口的西军大举攻入,洞内义军大量被杀死俘虏,方腊军中悍将贝应夔、米泉死于乱军中,国师邓元觉、侍郎高玉被反身杀回的吴玠、吴璘两兄弟所杀,猛将司行方伤重未愈,冲突中被刘延庆、刘光世所害。
只王寅仗着胯下战马神俊,又有庞万春、计稷、雷炯三将相帮逃出升天,只可惜突围中计稷、雷炯为淮西钤辖何灌射杀于马下,只走了善于林战的庞万春一个。
而这些事情,远在北地的人仍是毫不知情。
……
临潢府,城外的田野一片郁郁葱葱。
连续两日的雨水浇灌,田地里的庄稼又长高了一截,牧民驱赶着牛羊踏上草地,任其低着头吃着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青草、嫩叶,脸上笑开了褶子。
略微湿润的土地偶尔能看到水洼泥坑,车轮咕噜噜的从上面碾过,沿着道路一直向城池方向兴趣,三五成群的骑兵不时巡视而过,赶车的汉子时不时的扫过去一眼,羡慕的神情肉眼可见。
一些牧民、农人也在山丘、田间站起身,瞧看着这边行进的队伍,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他们虽是普通百姓,然而近两年见的军队多了,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这是一支被军队护送上来车队,只看那数十辆高高鼓起,被遮盖住的货物,就知是些怕雨水浇淋的东西。
至于是些什么,各人的心中都有猜测,却是不敢随意的讨论。
他们这些在京城附近讨生活的底层百姓都活的很谨慎,关起门来可以肆意的评论探讨、只是在外还是闭上嘴的好,谁知道那些士兵听去会不会过来寻自己的麻烦,就是不怪罪,纵马在田里跑一圈也承受不起。
只是还好,齐军军纪没败坏如前辽在时一般,那些番兵番将几乎不拿他们当人看,纵马而过乃是时常有的事。
“今年看来是个好收成。”战马上,李助同样在打量着路过的田野耕地,又望望山丘上一道道四蹄着地的身影,笑眯眯的脸上带上几分真挚:“此番回朝虽晚了些,然而拉来这般多东西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转头看向在马上有些痛苦的安道全:“安神医可还好?这里离临潢府很近了,待入了城,我安排你先去休息,有个甚事可以明日再说。”
“多谢李光禄了。”安道全忍不住将双腿再分开一些:“我只是少骑马匹,不太适应。”
“那以后还是跟着坐马车吧。”杨林在旁嘿嘿一笑:“这里不是宋地可比,战马应有尽有,就算恁要用四匹马去拉车都可。”
安道全苦笑摇头,侧身朝他拱手:“恁还是饶了我吧,小可还想多活两年。”
顿了一下,这位神医眼珠一动,连忙拉住胯下战马,跳下马鞍:“
不过恁倒是提醒小可了,身旁这般多马车,何必非要骑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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