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国舅殷节升如往常一样起床,在奴婢的服侍下用膳。多年不问政事的他,对于朝中的事情只能通过身为吏部左侍郎的徒弟黄审超传达。
“启禀老爷,黄大人来了。”
殷节升激动地放下茶碗:“快快有请,老夫多日不见他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弯腰做辑:“恩师身体一向可好?”
“好着呢!倒是你呀,几日都不来见为师,真叫人想啊!来来来,快坐下!”殷节升笑呵呵的请徒弟坐在椅子上,自己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二人闲叙一阵,殷节升拍拍肚腩:“也不知朝廷发生什么事,老夫整日只顾吃喝。”
说到这,黄审超长叹一口气,问其故,他摇着头回答:“现在这朝廷,都快成张清梦的一家朝廷了。”
“哎哟哟哟……”殷节升连忙堵住他的嘴:“混小子,找死是吧!老夫还没活够呢!”
黄审超依旧执迷不悟:“恩师!换了哪个忠臣能不义愤填膺?那张清梦独断朝纲,视朝廷于无物,视皇帝于儿戏,豺狼成性,残害忠良,这岂非徒儿亲眼所见吗?”
“这些话只可在我府上说,千万不要对外去传,我们终究是没有办法,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国舅爷!”黄审超突然更改称呼:“恩师可是国舅爷呀,当朝皇帝的亲舅舅,太后的亲兄长啊!别人可以冷眼旁观,您为何也……”
殷节升皱了皱眉,示意所有仆人丫鬟下去,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老夫何尝不想为国除奸,匡扶朝廷?奈何老夫身单力薄,又名不正言不顺。”
黄审超死命地敲打大腿:“可惜皇上年幼,竟甘心被如此把控!”
正说话间,宫里便差人来邀请殷节升,得知是太后病急,想要国舅前去服侍。一刻没敢耽误,黄审超连忙告辞,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而在这慈宁宫内,除去太后和一旁的嬷嬷,全无一人侍奉逗留于此,这叫殷节升心中有些发怵,病急的话,怎会只留下一个嬷嬷?
殷太后满脸堆笑:“兄长几日不见,可又有些发福了!”
礼仪不能免去,殷节升识得大体,连忙给太后跪安,殷太后只是不住地咳嗽。
“太后身体如此,为何不多派些奴婢?”殷节升望着妹妹询问道。
“见了他们,倒瞧着心烦,还是人少些好,更清静了……”言语间,递给嬷嬷一个眼神,嬷嬷会意,走出去取来一件镶金边的直裰。
殷节升笑着问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是哀家近日想起兄妹二人幼时往事,生出些许念旧之情,姑且拿这件衣衫赠予兄长,还请不要嫌弃”
殷节升慌忙起身,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太后赏赐,小民岂敢不收,还望太后善保凤体,小民心中才更为高兴。”
“唉……今日毕竟你我身份有别,总要被这些繁琐礼节限制,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