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很忙,我便不去打扰了。”说着,便带领南宫流霜一同踏出王府。
天空十分湛蓝,秋风亦留温存。走在车水马龙的京城街上,到处都是热闹欢腾的氛围。坊市中的酒楼茶馆声音吵闹但亲切,路边的货郎担起扁担四处吆喝。吹糖人、弄手饰,兜卖边角料的商人云集于此,像是一曲悠闲的歌。
街边,流浪的叫花子架起二胡,一条黑狗突然跑过来,叼起他装满文钱的饭碗,散的满地都是。气得他抡起打狗棍在后面撵,逗得众人一阵哄笑。这种乐趣,要比数不清的杂技艺人们来得更直接。昔年的军阀混战,在当今张清梦的统治下,早已成了梦幻的泡影。人民安居乐业,无处不在歌颂郑王之恩德。
虽然张君生在和父亲闹别扭,但听到别人夸赞颂扬自己父亲时,心中也忍不禁一阵自豪。
“阿君,我们出来的好早,还没有吃东西呢……”南宫流霜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眼巴巴地盯着他。
张君生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流霜想吃什么呢?”
“听你的!”
二人蹦蹦跳跳地来到一处小店,张君生想都没想,直接要了一份小北豆包。南宫流霜看着盘子里一个个黏糊糊的白团子,紧皱着眉头:“这……好吃吗?”
“当然好吃,跟你讲啊,世间美味莫过于此!”张君生连拍胸脯保证。
南宫流霜提起筷子,费很大力气弄下一团,随后笑嘻嘻地看向他:“张嘴,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反倒叫张君生有些慌乱,他的小嘴半张半闭,像是在吹着热汤。终于,下定决心,吃!
一股黏重的豆香糖甜在唇齿间荡漾,使他的心灵都为之牵引,想必这是她亲自喂的缘故,在嘴里慢慢咀嚼,不舍得咽下去,香在嘴里,甜在心间。南宫流霜眼睛微笑成一道缝,玉手微托粉腮,十分恬静美好。
“还要嘛?”
张君生忸怩地垂下头,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嗯……”
“阿君今天是只小花猫哦!”南宫流霜用手帕擦擦他脏兮兮的嘴角,用力很轻,很温柔。
二人吃过早饭,南宫流霜又提议去茶馆喝茶,张君生只好先把练武的事放一放,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是他日日夜夜思念所换来的结果,他不舍得抛弃。
喝茶喝的是静,但南宫流霜才不在乎这些,甚至兴高采烈地讲起笑话来:“我跟你讲哦,我小时候一年夏至,有一个老爷爷居然顶着棉帽,满头大汗的赶路。后来热得实在受不了,就瘫在我家柳树下休息。然后你猜怎么着?这老爷爷把棉帽取下,当做扇子为自己招风,嘴里还说呢……”
讲到这里,南宫流霜鼓起脸蛋,装出傻憨傻憨的声音:“今天还好戴了棉帽子,否则我老头子就要热死了……”言罢抚掌大笑,张君生却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得出神,笑话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你怎么不笑啊?”
“哈、哈、哈、”
南宫流霜见他这么敷衍,瞬间摁住他的脖子不停的骚|痒。张君生浑身极其敏感,这突然来的一下使得他心神失守,趴在桌子上疯狂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