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信,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压着鲸帮帮众,拎着一杆枪上了鲸帮总舵,全不是一合之敌……”
师爷一路跑来口干舌燥,咽口唾沫,陆陆续续将鲸帮总舵发生的事道出。
杜文长越听越惊,心慌意乱,一把抓住师爷衣领。
“刘节、刘义呢?他们就干看着自己人去死?”
“死了!他们都死了!”
“死了?”
杜文长惊叫。
“那人拎着人头上的门!只有郑天赋还活着,但四肢全断,和死狗没两样!”
杜文长天旋地转,踉踉跄跄向后倒去,师爷眼疾手快上前扶住。
偌大一个鲸帮,上下数百之众,光是武者都有百数。
让一个人给挑了!?
“你可看清楚了?”
杜文长声音带着些许失真,沙哑。
师爷苦笑:“我也不信,但报信的人是我侄儿,他发毒誓,就是刘节的人头,刘义的尸体,要是看错,他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给我。”
“那个年轻人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他穿着河泊所的官服,半边身子带着祥云纹,当是一位从八品的河伯。”
从八品的河伯……
杜文长脑袋像要炸开了似的,强提精神思考。
那些勋贵将种不会来当这八品小官,更别说是从八品,仅比九品大半级。
难道是本地招募?
刘节可是奔马极境!
整个丰埠县仅有一位狼烟高手,便是县尉,除此之外,刘节当属第一人!
不到十七八岁,河泊所竟能在平阳县当地招到如此人才?
杜长文胸口闷得像被血塞住。
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他太清楚整件事的过程,一头小小的精怪祸事,必不会引来太大的河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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