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后,钱大姐继续看张安平电文中后面的内容。
张安平在电报中称:
在沦陷区内,要一定借助所有的力量,以赞美国军的方式继续大肆将皖南事变的新闻刊发;而在国统区内,目前要配合主流的舆论,大肆宣扬国军的仁义,重点介绍战俘营——现在国民政府对舆论管控严格,我们既要坚持将真相展现,亦要用迂回的方式,不断加深人们对这个新闻的深刻印象,静待反转的到来。
钱大姐将张安平的建议谨记于心,决意回去便向首长转告。
在电报的尾声,张安平表示:
我需要一份保护名单,请立刻整理名单后告知于我。
“这小子……”
看完最后一句话,钱大姐露出会心之笑,这同志总在关键时候,太可靠了。
她立刻拟电,将专家组的事告知于张安平,并向张安平表示两天内一定会将他需要的保护名单发给他。
心头的大石头彻底的落地了,钱大姐长呼一口气,随后严肃道:
“老岑,你看看安平的建议,我回头就会向首长转告,上海这边,你先想办法实施起来。”
岑庵衍略幽怨的看了眼钱大姐,张安平唤我老岑,您怎么也跟着这个臭小子瞎叫。
我才……三十一岁啊!
……
张安平在电讯室中闭目沉思。
钱大姐发来了的电报中,让他务必保护一个专家组的五位专家,并提供了专家组成员的化名,他检索自己的记忆,从中只对上了两个人名,另外的三人却不在整理过来的名单上。
他现在要将这确定的两人先保护下来,然后打听、调查另外三人的讯息。
尽管此时此刻他心里急的要命,但现在却不能去战俘营,必须要等到白天以后才能过去,否则一旦表现出过于关心的样子,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晚,他几乎都在闭着眼睛琢磨,整宿都没有睡着。
天亮后,他按照惯例准时起床,简单洗漱过后一直不动声色的等待,直到九点后,才唤来一名临指内的特工,让其驱车带自己去战俘营。
这是张安平第一次来战俘营,远远的看着战俘营内有序的队列,他突然间想起了四行仓库的那些勇士——他们被英国人坑到战俘营以后,在艰难的环境下,依然保持着军人的作风,没有因为身处困境而抛弃过去所有的荣誉。
他摇摇头,将过去的记忆从脑海中甩出,然后一脸平静的进入了战俘营中。
他故意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战俘营内的士兵,记忆却不由自主的翻腾,一段刻意被他遗忘的记忆涌出:
那个夏天,他、郑耀先和曾墨怡,三个人“骗”来了新四军的军服,却只敢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