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屋子里,身着这梦寐以求的军服,一遍又一遍的相互敬礼,尽管用相机拍下了身着新四军军服的样子,但照片和底片,却最终被他们三人亲手焚毁。
“早上就看见乌鸦飞来飞去,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你上门了!”
整个战俘营,敢这么跟张安平说话的自然唯有徐百川一人。
张安平从车上跳下,反击道:“乌鸦是所有鸟类中,唯一一个反哺的鸟,我就当你夸我了。”
徐百川失笑:“好,我夸你呢——”
两人并行,确定声音无法外传后,徐百川道:“安平,你装装样子得了,我们和他们,都是打鬼子的,何必呢?”
徐百川自然知道张安平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战俘营,必然为了策反。
尽管这是老本行,但徐百川还是很反感的——从最开始,徐百川就不乐意如此,但没得选择。
“就是因为他们和我们都是打鬼子的,我才只是策反几个,要不然就冲他们往我身边安插钉子这件事……”张安平的身上涌出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就连徐百川都感觉到了冷意。
徐百川叹了口气,没有接茬。
张安平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而是在周围快速的扫了一通后,皱眉道:
“老徐,你是存心的吧?”
徐百川装傻:“什么存心的?”
张安平呵笑一声,随即指着一名俘虏道:“你——就你,过来!”
一名看上去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从队列中出来,带着一抹的不忿走了过来。
“什么职务?”
“连长。”
张安平又是一声呵笑,掏出手帕递给对方:“擦擦手吧,握笔杆子的手跟拿枪的手可不太一样——说吧,什么身份?”
对方不接,脖子一梗:“连长。”
张安平耸耸肩:“好吧,连长……同志?老徐,安排一处隔离的小营地,这位连长同志先送过去。”
对方怒视张安平,也不做反抗,静待处置。
徐百川招招手,唤来了一名少校,安排一通后又随着张安平四处闲逛。
四下无人之际,张安平苦口婆心的对徐百川道:
“你好歹做做样子啊,闹个通共的名头下来,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这不有你吗,你倒是火眼金睛——他应该是新四军那边什么党校的人吧。呵,没倒在日本人的手上,倒是被你揪出来了。”徐百川有些意兴阑珊的道:“想怎么处置?”
“处置个屁,我还指望他们换回我的军火呢!”张安平骂骂咧咧道:“这些人都不好处置,留着吧,留个底,以后真要是翻脸,循着照片就能抓人,比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