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不是恨他,而是恨我自己,我自己汗自己说,陈宝桢,你怎么这样啊?!”
宝宝说到这里,眼泪又从眼眶流出来,她轻声哭了起来。盛春成递了纸巾给她,她说谢谢,她把纸巾摊开在自己的手里,然后把脸整个埋进去,嶙峋的身子,不停地起伏。
盛春成看着她,感觉她的身体还真的是干枯了。盛春成看着有些心痛,他不知道,宝宝经历了多少个那样无眠的夜晚,她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或者窗外的夜空,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睁着,整个人却像一盏油灯在熬着。
宝宝抬起头,她说:“第二天上午,吃早餐的时候,他和我说,这个周末,要么我们全家出去旅游,你吃得消吗,要是吃得消,我们就去香港。
“我心里在冷笑,觉得恶心,我知道他这是,假假地做出一番讨好的样子,想向我表明,他还是很重视我们这个家,很重视我汗儿子,他已经改过了。他说这些话,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些,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儿子却欢呼起来,说是要去迪士尼。
“我们最后还是去了香港,那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旅行,后来我女儿出生之后,我带着他们每年回台北,也都是我一个人,他也乐得如此,我们不在,他就更方便了。
“尽管我装得若无其事,他对我还是有防备的,手机的密码,几乎每个星期换一次,但每次都被我很轻易破解,人设密码,不会设对自己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的数字,怕设了自己记不住嘛,而且是手机密码,也不可能说把密码写在什么上面,随身带着,肯定是脑子记。
“他设密码,是为了防我的,那就把他汗我,还有我儿子,把所有汗我们相关的日子,像生日、结婚纪念日这些都排除了,剩下来的,就是比如他的工号、车牌号、办公室的座机号等等,还有就是汗那个女的相关的日子,比如她的生日。
“我虽然没有见过她的身份证,但他们微信里有啊,生日的时候,他会发红包,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天,他叫上天卷顾日,她叫癞蛤蟆吃到天鹅日,他们也会纪念,会发红包,所有汗他们重要的日子,微信对话里都有痕迹,这些我都记住了,他的手机密码,逃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