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种种,人也好,事也罢,看起来是那样神秘,就好像有多么的高深莫测一般,实际上呢?层层伪装和面具扒开,也就那么回事儿,同样是算计,同样是试探,同样是情欲,只不过权力赋予了别样味道罢了。
“皇兄~”
“皇弟还没睡?”
朱由校转过身来,就见朱由检神情复杂走来,看一眼,朱由校便知怎么回事,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皇兄,臣弟能求您见事吗?”
朱由检有些踌躇,走到朱由校跟前,言语间带着犹豫。
“我们哥俩何以用求来论?”
朱由校撩袍坐到锦凳上,刘若愚见状低首上前,为朱由校揉搓肩膀,而朱由校则抬头看着朱由检,“是为李太妃离宫?”
“嗯。”
朱由检点点头道。
“伱啊。”
朱由校轻叹一声,随后伸手对韩赞周道:“去,将后宫的那些奏疏悉数拿来。”
“奴婢遵旨。”
不远处站着的韩赞周,忙低首应道,旋即朝东暖阁内走去。
这?
此举反倒叫朱由检疑惑了。
“在皇弟的心里,是不是觉得朕特无情?”
朱由校似笑非笑道:“皇祖父和皇考的妃嫔们,朕刚进行大婚,立后册妃,就将她们全赶出后宫了。”
“皇兄,臣弟绝无此意。”
朱由检面露急色,忙出言解释道:“臣弟就是……”
“先别急着向朕解释什么。”
朱由校却摆手打断道:“臣弟是怎样想的,朕心里清楚,不过真想对一个人好,就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这座人人敬畏的紫禁城真就那样好吗?待在后宫真就比待在别处要好吗?”
朱由检沉默了。
彼时,从东暖阁出来的韩赞周,捧着厚厚一摞奏疏,快步朝御前这边赶来,来到朱由检跟前时,低首道:“五殿下。”
“看看吧。”
朱由校站起身来,刘若愚退到一旁,“李太妃太好了,遇到什么委屈都自己受着,没有对朕讲过,也没对你说过,朕不会叫李太妃受委屈,李太妃的母族兄弟,朕已擢进少府任职了。这些朕没有说,但不代表朕没有坐,皇弟看完后,要觉得朕的决断有问题,就来东暖阁找朕说,夜深了,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