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大概几千条道路，有些途径肉眼可见的蹩脚，”他指了指墙面里倒影的地上扎满长刀的道路，“有些途径我不好说清，但总之你可以走别的路。”

    “在这一点上我认同你，毕竟极乐天没有杀死我，”莫尔斯笑了笑，“尽管我觉得这是因为它抓不住我。”

    从剑与剑的交点展开根根线条，线组合成面，面组合成多维体，终于，莫尔斯看见一个较他略矮也略年长的人，有着似曾相识的容貌，半长的蜷曲头发几乎有一半银白，披着一身古老的长袍。

    “比起回答问题，我还是擅长提问。”莫尔斯说。

    “那不是我需要的。”在莫尔斯懒于观察对方时，对方也仅仅看了他一眼就挪开视线。他不是会对另一个自己好奇的人。“我为了见到奸奇前来此地，这儿正是通向九扇门的路。”

    “普洛斯佩罗，我待到两万多年。”

    “这就是水晶迷宫。”他耸了耸肩，“怎么选择道路根本不重要，我要从这儿走是因为我刚才认定了这里通向九扇门。奸奇的试炼就是一团为所有人量身定制的乱麻，你逛着逛着就能找到终点。九扇黄金拱门，等同于九个斯芬克斯。”

    他与他并不绝对相似，然而正是这些差别强调了两者的同源性。

    “奸奇。”莫尔斯咀嚼了一下这个发音奇异的名字，“伱找它做什么？我和它都知道我是来这儿找它麻烦，搞些无伤大雅的破坏，所以我不介意告诉你。”

    “停一停，你的一万五千年到三万年在哪颗该死的星球度过？”

    “尼奥斯该死的二十几个问题就让他自己去解决，”他说，“我相信你对这里已经足够了解。”

    “而我相信你对这片无限的空间和时间着了迷，”莫尔斯说，“一个无家可归的倒霉东西必定沦落到这番下场，这就是你。不过说到底，你只是想告诉我，要依靠蛮力毁灭一个无限的空间，所需要的力量也是无限的，对吗？这不是一盘定死的棋局，出口确实存在。”

    “你终于懂了我的意思。”银白头发的人刻薄地笑了笑，“所以走你的路，我们不会再见。”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