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可信的人。”
“好。”莫尔斯单手抵着下巴,手肘放到桌上。“继续。”
“我们来到这处营帐后,你对佩图拉博的影响在我们的争吵中变得明显。他时刻无意识地关注着你,我认为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在你离开后,我认为我找到了和佩图拉博单独交谈的时间,所以我将我认为最严重的问题告诉了他。”
“除了异形那一部分,你说的也不算错。”莫尔斯牵了一下嘴角,“想过你会挨揍吗?”
“想过。”
“你很关心佩图拉博。”
“是的。”多恩毫不委婉,在他心中,这没有什么可扭捏的,寒风不会因为人的逃避就停止吹拂,“我关心他。他是我的兄弟,不仅能力与我相似,还拥有足够的理智。我希望与他能有更好的关系。”
“他并不总是理智。”莫尔斯叹息道,“他的心理实际上非常感性。如果想与他交好,你要注意这一点。”
“好的,莫尔斯。”多恩说,“谢谢你。”
“那么,你为何要完全直白地和他说明你以为的情况?”
“因为避免误解是对话中的人应做的。”
“什么是应做的?”
“正确的事情。”
“如何定义正确的事情?”
“能够取得好的结果的事情。”
“你取得了吗?”
多恩流畅的回答终止了,他立刻找到了逻辑的裂口。莫尔斯安静地留给罗格·多恩思考的时间,让暖炉里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成为室内唯一的背景声。
他不觉得这对罗格·多恩而言会是一个全新的困扰。
一块执政二十年的顽石不可能从未因此犯错。但因为语言上的偏差,导致兄弟关系的破损和初见帝皇的狼狈,无疑会让罗格·多恩重新审视这种错误的严重性。
罗格·多恩需要的只是提醒。
一段时间后,多恩从石雕般的静默中恢复。
“我重新思考了我们谈话的内容。我认为坦诚的对话和有所隐瞒的对话中,后者的潜在威胁大于前者,即坦诚更有可能收获好的结果,这通常是正确的事情。”
“但是,有些情况下我确实会触怒对方,这会导致坏的结果。我不知道怎样避免这种问题。”多恩说,“我不能理解有些人的愤怒。”
“不用理解。”莫尔斯放下撑着头的手,“人甚至不能完全理解自己。你是一块冰雪中的石头,你的棱角注定与人无法完全相合。我也不想改变你,你的性格在这片充斥着谎言与谜题的银河系内弥足珍贵。帝皇有如你一样的子嗣是他基因工程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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