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说,事情就能瞒住吗?”李世民冷冷一笑,白了李靖和唐俭一眼,说道。“那竖子做事,基本都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套路,他压根就没考虑过,会有没法收尾的情况。”
竖子知道某会帮他收尾,他只顾过快意逍遥就好,顶多也就是挨顿揍,还有小兕子和雉奴为他求情……竖子,某也会心累,会想去献陵告状,你就不能让某歇息一个月吗?
“陛下,没什么大事,滕王只是想炸开河堤,让大野泽变得更大些,将滕州全境纳入到运河体系。”唐俭看了眼李靖,叉手一礼,温良恭俭让地说道。“炸开的位置,经过精准的勘测,同时也会搬走附近的居民,不会造成人员损伤。”
陛下划下的新滕州,为滕王打开方便之门,他应该能想到滕王不会放过黄河。
李世民看向李靖……竖子是说过想要炸河堤,可……可他才刚到滕州,怎么也要熟悉下环境,熟悉下属官……在金州只是拆门砸墙砍树,到滕州就直接跳跃到炸河堤呢?
“陛下,我们有搭建沙盘,张公……更准确地说法应该是,五位署令都有派徒弟随行,同去滕州,毕竟滕王是云鹤令,云鹤府的很多事情需要他首肯。韦侍读去辽东城之前,更有拿出半日去勘测过河堤。”李靖叉手一礼,轻声说道。
滕王做事确实任性,但他不傻,知道陛下的底线在哪,在那之上哪怕作的再精奇,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就像黔之驴里写的一样,只是换些词句:陛下荆条出手,滕王大骇,远遁,以为且去封地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更进者。益习其荆条,又近出前后,日渐放肆,荡倚冲冒,无所顾忌。
陛下却从没有真正的不胜怒……去滕州也只是怕有人拿侯君集受伤做文章,滕王忍不了那些胡言乱语,不是四处拆府邸,就是大打出手,导致局面更加混乱而已。
“那你们明日就带着想带的人,赶去大野泽,别忘了问问伯施和信本,他们两个已经以滕王府为家。”李世民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再聊也聊不出什么别的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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