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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非我赠予周顶。”她扫向那幅少女红豆图,否认道:“亦非出自我手。”
对方手中的画是真的,但话是假的。
背后之人以半真半假为手段,筹谋已久,心知她一时寻不到证据证明话是假话,认定了她此时百口难辩。
她此时既然证明不了那假的是假的,那索性就将真的变作假的。
于是她再次否认:“我从未画过这幅画。”
喜儿呼吸窒住。
虽说面对这些居心叵测的小人,根本不必拘泥手段,但……女郎这样行得通吗?
会有人信吗?
若被人揭露女郎撒谎,会不会更麻烦?…
喜儿紧张不已,急得快哭了又不敢表露——女郎如今的脑袋该不会时好时坏吧?
不对……
麻袋!
喜儿忽然想到了那日的麻袋。
对,女郎行事,必有缘故!
在内心虔诚遵循“麻袋真理”的喜儿得以慢慢冷静了下来。
常岁宁的否认清晰地传到了周围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男人激动地道:“常娘子果然不肯认……可这上面都有常娘子的名字在!清清楚楚地写着了!”
常岁宁平静道:“我说了不是便不是。”
“常娘子既说不是,那想必便不是。”一直在旁静观的解夫人开了口。
常岁宁看向她。
魏妙青也看过去,眼中莫名警惕——这解夫人能说得出此等为人解围的好话来?后面该不会还有什么“但是”吧?
解夫人澹声道:“但空口总是无凭。”
魏妙青咬牙:“……!”
她就说吧!
解夫人看着常岁宁,面容公正整肃:“到底这幅画此时是摆在了众人眼前的,常娘子若想自证话中真假,便还需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才行。”
常岁宁请教道:“那依解夫人之见,晚辈应当怎么做方可自证?”
“最能服众之法,莫过于常娘子此时当场作画一幅——”解夫人微微含笑,看向楼中众人:“今日诸多饱学之士在此,亦不乏精通书画者,常娘子只需另做一幅画出来,交由诸士甄别分辨,若两幅画果真非是出自一人之手,经诸名士之口,自然可证常娘子清白,再不敢有人质疑胡言。”
短暂的思索罢,不少人皆赞成地点头。
“这是个好法子……”
“常娘子只需画便是,纵女儿家之作大同小异,我等必能分辨出不同来!”有人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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