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错……各人笔法不同,纵是称得上高明的临摹者,细微之处亦可见纰漏在。”
那些细微的不同,或可轻易蒙骗寻常之人,但他们当中有闻名于大盛的书画大师,亦有褚太傅这座大山在——
他们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被这等闺阁女儿家之作混淆去了视线。
看着那一双双或因得了她盛情招待,而格外热情的眼睛,常岁宁不禁庆幸,还好她本就是个“假”的。
得了诸人附和,解夫人甚是满意,再次看向常岁宁。
不画?
那便是心虚,不打自招。
画?
若是刻意画得不成样子,断无服众的可能。
至于刻意改变笔法?
解夫人在心底冷笑。
且看这幅少女红豆图便可知,对方才气平平,并无瞒天过海的本领。
纵此处皆是她这拜师宴的宾客又如何?
这么多人,是不可能同时撒谎的。
也没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小娘子的名声来冒险撒谎,反毁自己清名。
她且要看看这小姑娘到底狂妄无知到何等地步,又能强作镇定到几时——
在一众附和声中,她适时地开口问:“不知常娘子意下如何?”
常岁宁点头:“此法甚好。”
解夫人微抬眉,颔首。
那她便拭目以待了。
见妹妹点头,常岁安立时道:“来人,备纸笔!”
旁人不信妹妹,他自是信的!
少年憋了一身劲没处使,亲自扛了张书桉过来,“彭”地一声就摆在二楼中央。
姚夏连忙上前:“常姐姐,我来给你研磨!”
“我来给常娘子铺纸吧!”
女孩子们围上来。
魏妙青往前迈了一步又勐地收回脚——怪了,她为何也想上前!
解夫人看着那群女孩子们,再次于心底冷笑出声。
拥簇倒是不少。
今日这教训合该让她们一同长一长了。
在无数双视线的注视下,那青裙少女执起了笔。
气氛使然,元祥紧张地想咬手指甲。
但自家都督未曾给他继续紧张下去的机会。
总算松开了常阔的崔璟,微侧首,垂眸低声吩咐了元祥一句话。
元祥微觉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