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天镜抬手深深施礼:“必不负圣人相托。”
“为国师此行安危而虑,对外,朕只道国师为大盛祈福而闭关悟道——”圣册帝看着天镜,道:“此外,朕会使人一路护送国师,唯有确保国师安然无恙,朕在京师方能安心。”
天镜应下:“多谢陛下。”
……
亲眼看着无绝的棺木落葬后,乔央回到无绝的方丈院中,从一位僧人手中接过了无绝生前的袈裟,小心叠起,放入匣中,才抱着匣子离开。
“阿爹是说……多年前无绝大师也曾得过一场怪病,且生了满身毒疮……求医无数,最后却不药而愈?”走出大云寺的路上,乔玉绵思索着问。
她如今醉心医道,几乎是在兴宁坊常家扎了根,有时十来日都不回家一趟。这两日她听父亲说起无绝的病症,总觉得透着蹊跷。
“是啊。”乔央捧着匣子,看向前方,思绪万千:“这世间有许多千奇百怪的病症,尚是现知医理无法攻克的……”
乔玉绵沉默了片刻,是,哪怕她得师父这般能人教授医术,但她也逐渐意识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实——随着她学得越多,她却发现这世间能够被医治的病症越少。
在面对疑难杂症时,行医者更多的是束手无策。
大约一月前,她随父亲来上香,父亲见无绝大师消瘦了太多,她也曾试着给无绝大师把过脉,也以此请教过师父,给无绝大师开了张方子——
而无绝大师不缺名医医治,寺中的医僧,宫中的医士,据阿爹说还有民间的名医,都替无绝大师看过,结果人还是走了,且走得如此之快。
乔玉绵心中遗憾之余,又有着无法回避的挫败,她意识到自己真正能做的太少了。
临上马车之际,一侧草丛中传来的低低的嚎叫声,吸引了乔玉柏的注意。
这嚎叫声不高,却透着凄惨,少年人心软,下意识地就走近了去瞧,见得草丛中的情形,便向跟来的小厮招手:“……快看这条狗它怎么了?”
“看样子是受伤了,郎君离远些,当今它疼急了咬人……”小厮说着,护着乔玉柏后退两步:“郎主和夫人都上车了,郎君咱们也快走吧。”
乔玉柏犹豫之际,乔玉绵走了过来,见得那躺在草丛中,一身血迹的黄白狗,立时道:“它应是要生了……”
说着,又仔细看了看,皱起眉道:“不对,它受伤了……此刻应是生不下来。”
这种野狗下崽时,按说会事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