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理由实在太过牵强。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胡小妍接下来的这一番话。
“小道,那个姑娘……我好像认识。”
“你认识?”江小道一时摸不着头脑,“咋,她以前也是靠扇的?要不然,你这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认识她去?她来奉天可有好多年了。”
“不是奉天,是在咱们老家——辽阳。”胡小妍问,“她左边眉骨上面,是不是有一块疤?”
“是啊!”江小道心里生出一丝不安。
“她来奉天多久了?”
“大概快十年了吧。”江小道忽然忆起往事,“对了,好像是冯老太太卖过来的,但我记得,当年我爹也让我问过你,认不认识一个小名叫春儿的人,你不是说没印象么?”
“你也没说疤的事儿呀!”胡小妍争辩道,“直到大姑带我去火车站那天晚上,我见着她,才想起来,我在冯老太太那见过的姑娘,好像就是她。我还记得,她不是拐来的,而是别人卖来的。”
江小道心里愈发不安:“媳妇儿,你还记不记得,她哪天被卖到冯老太太那边去了?”
胡小妍点了点头。
她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
并不是赵灵春有多特别,而是那天是大年初五,崩穷听响。
当天,广佑寺庙会开市,有血案发生,那时节,江小道和胡小妍还曾经远远地见了一面。
江小道听得怔怔出神,腌臜往事,历历在目。
光绪二十九年,正月初五。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杀人,不论有意或无意,他作为一枚棋子,将死了整个长风镖局。
“不……不能吧?”
长风镖局一案,早已是十年前的旧事,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当年,回到奉天以后,也没几个人提起这段往事,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这在“海老鸮”众弟兄的江湖生涯中,根本不值一提。
江小道有点迟疑,喃喃自语:“可我记得,四叔当年特意去收尾,没发现有啥毛病啊!而且,这都十年了,她要是真跟长风镖局有关,早干嘛去了?”
“小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报仇的胆子。”胡小妍大胆推测,“也有可能,她之前并不知道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