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仇家是谁,我合计,陈万堂所谓开没开刃,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就算你猜的都对,那这事儿陈万堂又是咋知道的?”
说完,江小道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难不成,是沈国良?嘶!也不对啊,照这么说的话,沈国良十年前就反水了?不像,不像!沈国良没理由保着赵灵春,铲长风镖局,他也有份儿!”
胡小妍反问:“会不会是跟你先前找来挖坟偷尸那俩人有关?我没记错的话,他俩也是辽阳的吧?”
江小道猛然惊醒。
老烟炮和铁疙瘩来到奉天以后,的确去过“会芳里”,又被沈国良从里面赶了出来。
沈国良是陈万堂的线子,再由陈万堂转告赵灵春的身世。
果真如此,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可是,这一切又全都止步于猜测,没有确凿证据。
江小道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江湖恩怨,越报越多,旧恨未了,新仇又结;恩义未报,再添人情。
循环往复,真如无间地狱!
虽然从未提起,但江小道对何家,心里确实有几分愧疚,所以——
“媳妇儿,要真像咱俩猜的那样,我得赶紧把她插了,省得她再在暗中坏事儿。”
“可是咱们没有证据。”胡小妍说,“爹在施医院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猜测再怎么合理,也只是猜测,不能妄下定论,得诈她一下。”
江小道连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新仇旧恨,如芒在背!
“要鸡毛证据!她要真跟长风镖局有关,我不整死她,她必整死我!真要杀她,一个怀疑就够了!磨磨唧唧,能成什么事儿!”
胡小妍连忙解释说:“小道,我不是要拦你,如果那姑娘真有问题,她越是想报仇,反而就越容易被咱们利用。”
“利用?”江小道眼珠一转,“怎么讲?”
胡小妍朝街面上左右看看,寻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在江小道身边轻声低语,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江小道听得一惊一乍,忙问:“爹当初还留了这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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