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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不必过谦,我们知道一直是你在游说江家支援教会。”
“诶,我再怎么游说,那钱不也是我东家出的么!”
“懂了,既然如此,我会替江先生祷告的,愿主赐福于他。”
王正南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却说:“祷告当然更好,但我更希望,Fader你能不能正式承认我哥、也就是江连横是你们‘外方传教会’的教徒,享受教会的庇护?”
苏裴理斯和卫忠藩相视一眼,略显困惑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江先生愿意皈依,我们当然愿意接纳他,可是江先生好像从没来过这里啊。”
“嗐,主要是我东家平时工作太忙,没时间,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上帝了。”
“这……”
卫忠藩有些犹豫,转而却问:“那江先生受过洗礼吗?”
王正南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那他弃绝撒旦么?”
“弃绝,他跟撒旦不共戴天!”
卫忠藩转头看向苏裴理斯,忽然改用法语嘀咕了几句,似乎是在争论着这样的安排是否合规。
片刻过后,看样子大概是老传教士占据了上风。
苏裴理斯点点头说:“考虑到江先生在奉天的影响力,以及这些年来对教会的支持,我想,我们可以破格先认可他的教徒身份,日后再举行皈依仪式。”
卫忠藩也跟着表态道:“前提是江先生会继续支持我们教会,还有诊所的项目……”
“放心!只要Fader承认我东家的身份,别说是诊所,你就算盖医院,江家也会全力支持!”
双方各取所需,洽谈的进程自然相当愉快。
王正南虽说不甚了解教会在西洋列国中的地位,但有一点却很清楚,那就是这帮传教士远比他们看起来的更有权势。
十里洋场,两界三管,法租界自成一方势力,而远东各个教区的主教,彼此间也多有联系。
因此,王正南才特意赶来求见南满教区的新任代牧主教,试图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兄长上一道身份保险,尽管不确定能否起到作用,但也总好过毫无准备。
而卫忠藩作为新上任的教区主教,同样也需要本地豪绅的支持,才能顺利接过苏裴理斯的衣钵。
双方互惠互利,当下便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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