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力。
“那姑娘也太拿事儿了,整这么细?”
“这就是大世界的设计图纸。”赵国砚连忙解释道,“我听杨剌子说,那个崔映贞害怕自己画错了,所以就干脆在经理办公室偷了一份出来,再自己标注了一遍。”
“收好。”江连横立马将图纸还了回去,“大世界是沪上最红火的娱乐场,每天来往的人,非富即贵,拿着它好办事儿。”
“不用给斧头帮誊出一份?”
“不用,这东西你自己收好就行,派人去跟叶绰三了么?”
“那当然。”赵国砚将图纸小心翼翼地揣进里怀,“老解去的,都是老人儿了,你放心。”
江连横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那行,没什么事儿,就带哥几个去后院儿等我,别老一惊一乍的,你别忘了,我也是打手出身,他们就来俩人,我还不是老登呢。”
赵国砚哑然失笑,当下应了一声,便叫上江家的几个“响子”,穿过大厅,自小门儿回到后院儿守候。
江连横理了理衣衫,本想着去卫生间将手上的血迹洗掉,无奈秋日天干,指尖的血迹很快就成了红褐色小颗粒,嵌进指纹里,一时间洗不干净,又怕王老九等得太久,于是便草草擦了擦手,径自去了会馆接待室。
再进门时,王老九对江连横的态度,悄然有变。
先前只是客气,如今竟多了几分敬佩。
“来来来,江兄弟,快坐快坐。”王老九起身倒了两杯茶,颇有些赞叹道,“兄弟,看不出来,真有两下子啊,你刚才开枪那一下,动作干脆利落,肯定不是生手,枪法也准,佩服佩服。”
江连横摇头笑道:“九爷,关外流民多,人都生性,我这两下子,在老家那边根本不够看。”
王老九摆了摆手,却说:“兄弟,别谦虚了,我也算半个行伍出身,是不是常摸枪的人,这点我还看得出来。兄弟硬气,是条汉子,刚才确实连我都没想到啊,哈哈哈。”
“这算硬气么?”
“够硬气!”
江连横有苦难言,只是兀自叹道:“九哥,现在想想,还是你当初说的对,想要在这十里洋场上立足,没有捷径可走,只能真刀真枪跟他们干一仗,否则就不配谈什么人情世故。”
王老九重重地点了点头,又说了许多豪迈狂放的话。
其实,江连横不是不懂这份道理。
只是他根本无意在沪上开山立柜,自然不想大费周章,只图省事,如今回想起来,反倒是自己弄巧成拙,把事情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