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激了大伙儿一句。
“咋的,怕了?”
“怕?”
众人冷哼、嗤笑、不屑。
从头数过来,个个都是“吃葱吃蒜不吃姜”的主,不问倒好,这一问,更是没有怕的道理,唯恐遭旁人耻笑。
调兵山“老盒子”的胡匪拍了拍怀里的包裹,发出“嗒嗒”的脆响,冷哼道:“怕?我有这玩意儿,我怕啥呀?”
赵国砚点了点头,随即又将目光看向自家弟兄。
众“响子”自然没有丝毫退怯的想法。
“那好!”赵国砚低声吩咐道,“老牛,你带三个人过去准备吧!”
老牛应了一声,随即叫上三个小年轻,先行一步,朝弄堂深处退去。
几人刚走没多久,身后便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赵国砚应声回头,原是充当“水香”的胡匪正急忙小跑过来报信儿。
“人回来了?”
“回来了!”
那“水香”急忙点了点头,说:“是张小林的车,就他自己先回来了。”
赵国砚不禁皱起眉头。
按照路途远近而言,理应是身在法租界的杜镛先回来才对。
无奈眼下没有闲暇迟疑,只能随机应变。
众人听了“水香”的消息,立马纷纷掏出大镜面儿,检查子弹,拨开保险,动作十分麻利,个个严阵以待。
赵国砚点了点头,深提一口气,说:“好,哥几个速战速决,回头再喝庆功酒!”
话音刚落,就听街面儿不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两道淡黄色的光柱,瞬间横在巷口前方。
赵国砚侧身探头,恰见一辆黑色汽车,在七八个青帮弟子的簇拥下,正“轰隆隆”地从主干道上拐进来,朝着张公馆的方向缓缓行进……
…………
汽车后座上,张小林尽管浑身酒气,但神志却很清醒。
车窗外,众门生弟子随行奔跑,虽说看不太清窗外的夜景,但却总觉得跟平时相比有些异样。
“啧,嘶——”
张小林冲司机喊了一声,问:“今朝夜头,这大街上怎么这么安静啊?”
“这……大概是时间有点儿晚了吧?再说,眼看着快入冬了,估计都回家了吧?”
显然,司机也有所察觉,街面儿上的行人似乎比平时少了许多。
“晚?”张小林皱起眉头,看了看怀表,“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哪里就算晚了?”
沪上素有“不夜城”的美誉,夜里十一点,正是许多场子热闹的时候,怎么能算晚呢?
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