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审讯,到那时再由温廷阁作证指认:自称背叛了江连横,并在讲茶的前一晚,跟张小林和万游远共谋闸北刺杀案。
那么,一切就都干干净净了。
如今却只差一个张小林。
江连横不愿回头懊恼,只顾着往前看,便说:“黄探长,那个证人,温廷阁是我的人,这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黄麻皮忙说,“他现在蛮好的,昨天晚上洋人确认以后,已经转到法租界医院去了,我正要讲呢,没想到侬先问了。”
“是么,得亏有黄探长照应,那我明天就去看看他,你瞅瞅,这我得怎么感谢你呀!”
“嗐,江先生客气了,这都是小尅思!”
“小什么?”
“洋泾浜,case,小情况啦!”
江连横笑了笑,奉承他博学多才。
黄麻皮却没有笑,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看起来很不自在。
“江先生,侬要是真想感谢我,这个……这个这个……呵呵,有些事情嘛,还真不太好讲!”
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到底是什么意思,江连横自然心知肚明,却说:“黄探长,你不用不好意思,咱俩头一次见面,你送我这么大个人情,有啥话,你只管说就行了。”
头一次见面?黄麻皮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江连横的意思,当下便憨笑两声,说了几句“人情无价”之类的客套话,就草草将这话题给遮了过去。
江连横却说:“黄探长断案如神,这我早就听说过,但是人心隔肚皮啊!”
“嗯?”黄麻皮眉头紧锁,“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这几起命案,目击者可不少,新舞台的戏班子,广和楼的客商,他们现在不说什么,保不准以后不说,万一到时候又有新的证据,让万游远翻了案,有违公义不说,我主要是怕败坏了黄探长的英名啊!”
这话显然是杞人忧天之论。
黄麻皮下令抓捕的嫌犯,怎可能出现翻案的情况。
江连横自然是在装傻。
黄麻皮也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便问:“那依江先生的意思,应该怎么办呢?”
江连横把烟头儿扔在地上,用脚捻灭,忽抬起头,说:“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不会翻案。”
“死人?”
“我这可都是为了黄探长的英名!”
“了然,了然。”黄麻皮立时反应过来,忙说,“江先生讲得太对了,我早就觉得,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