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1922年;咋样,也挺巧吧?”
“诶,还真是!”江连横后知后觉,“那阵还留辫子呢!”
“可不,从修铁路,到闹革命,再到现在的先兵营营长,跟他娘的做梦一样!”张效坤唏嘘感慨。
江连横见他有点消沉,便忍不住勉励道:“张大哥,你得支棱起来呀,听你这说法,我估计你这辈子,应该是十年一运,全都在啃节儿上,眼下虽然失意,但咱哥俩能趁机重聚,也算是件高兴事儿,要我来说,你呀,就快时来运转了!”
“十年一运?”
张效坤不禁愣住。
这话听起来难免有点玄学,似乎不过是失意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可转念细想,他这半生浮沉,却又的确全都踩在了时间点上,每逢对应的年头,便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机缘巧合,助力他扶摇直上,一飞冲天。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
偏偏每逢对应的年头,这对哥俩儿也总能千里重聚,再续情谊。
“嘿,别说,你还真别说!”张效坤脸上显出喜色,“老弟,看来你不仅是俺的知己,还是俺的福星啊!”
见他重新振作起来,江连横也笑了笑,却说:“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张效坤越说越兴起,不由得朗声大笑道:“想来也是,玉皇大帝也姓张,不能为难俺老张,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心潮澎湃,胸中这股万丈豪情就有些压不住了。
张效坤大手一挥,忽然提议道:“老弟,看在俺俩这段缘分上,要不俺俩拜个把子吧?”
“好啊!”江连横忙说,“张大哥,实不相瞒,老弟早有这份心意了,就是始终没好意思开口,怕你为难。”
“嗐,这有啥为难的,早该拜了,来,说拜就拜!”
“就在这拜?”
“哎呀,老弟,哥的情绪都到位了,你就别挑挑拣拣了,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说罢,张效坤便霍然起身,满屋子乱转,像猪要跳圈;江连横怔怔看了半晌儿,才发觉他是在找方位。
雅间里没有神龛,那便敬拜这皇天后土,四面八方。
先贤在上,管鲍、知音、刎颈、舍命、胶漆、鸡黍、忘年、生死,是为八拜之交。
江连横是门里人,对拜把子这套流程早已烂熟于心,可张效坤却是个半开眼,心里没有规矩,只有感情,倒也算是省却了繁文缛节,返璞归真了。
心急情切之下,张效坤也顾不得许多,干脆指了指门口,提议道:“老弟,要不咱俩就从这边开始,转圈儿拜吧?”
“也行。”
江连横笑着站起身,还未等走过去,就见张效坤先行下跪,唬得他也赶忙如此照做。
“张大哥,说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