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弘肇绝大概率懒得细查,会直接判定是符家所为。
郭信走出签押房,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叫上郭朴牵马回家。
郭信在自家角门前正要下马,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一个汉子,抱拳朝他问道:“敢问是郭家二郎么?”
一旁的郭朴立马手抓在腰间刀柄上摆好架势,戒备地看着汉子。
汉子忙不迭报上名号:“俺在岐国公府上做事,俺家娘子叫俺给郭家二郎带话。”
郭信上下打量汉子一番,点头道:“我就是郭二郎,你家娘子是符金缕?”
“俺家娘子说,要郭家二郎今个申时去相国寺见面。”
郭信抬眼看了看日头,估摸着现在离申时已经不到一个时辰,疑惑道:“你家娘子确定是说今天?”
“确是今天,”汉子点头,“娘子只说郭家二郎到了地方自然知道,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
打发走了汉子,郭信翻身下马,吩咐郭朴道:“你就在此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
郭朴牵过马绳,好奇道:“意哥儿不怕有诈?”
“为什么这么说?”
郭朴:“意哥儿把李崇训的死嫁祸符家,那符家难道就这么认了?”
郭信摇头:“就算朝廷真把李崇训的死算在符家头上,朝廷也不会动符家,甚至乐意这些藩镇彼此结仇。何况符家和符家娘子是两回事,李崇训一死,对那位娘子来说恐怕只是一件好事。”
郭信嘴上这样说,实际对符金缕会怎么想也完全没谱。因为他干的事,和那天晚上答应符金缕的差了太远!符金缕只不过想通过自己让上面给符李两家施加压力,让结亲这桩事凉掉而已,而自己的法子则太粗暴——让李崇训直接从这世上消失。
郭信到了相国寺,不知有没有到申时,但知道符金缕不会明晃晃就在山门前等他,便径直走进寺去。临近清明,人们都在追思故人,上香祈祷,比起郭信上回来时,寺里的香客游人们似乎更多了些。
郭信带着郭朴绕过外间拥挤的几重大殿,身边人刚少了些,便走出来一个壮实的和尚,挡在郭信面前朝他行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