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郭施主可还记得我?”
郭信微微吃惊,看着他道:“你是那算卦的和尚?”
“贫僧法号圆仁,“和尚对郭信的无礼毫不恼怒,往一侧让开半个身子,“贵客已等候多时了,郭施主随我来吧。”
郭信心想:这倒有点意思,先前宋偓跟自己说这和尚是什么南方游历归来的高僧,现在看来和符家还有关系?
圆仁默默在前引路,果然将郭信二人引到了之前那间竹林深处的禅房。禅房小路前等他们的是符金缕身边那个叫碧桃的侍女,郭信瞧她依旧穿着绿色的长裙,心道这小娘叫碧桃是因为喜欢穿绿?
走近后,郭信才发现碧桃盯着自己,看上去十分生气,一见面就对郭信冷冷地道:“郭将军真是好手段,知道给我家带来娘子多大麻烦?”
郭信笑了一下:“事出有因,郭某这不就来请罪了?”
碧桃一边带路,一边翘嘴不满道:“郭将军可真会讲道理。”
郭信却不再笑了:“人只有在拳头够硬的时候才会讲道理。”
走到禅房门前,碧桃便停步不再进去,郭信也向郭朴使了眼色,留他在房外等候,只随圆仁进了禅房。
禅房内依旧是简洁的布置,除了正中一张矮案和两张蒲团外再无多余的陈设。符金缕就跪坐在对门的蒲团上,瞧见郭信进来,只拿一双美目注视着他。
郭信从符金缕的脸上看不出愠色或是喜色,干脆不作他想,毫不客气地在符金缕对面安坐下来。和尚圆仁上前来拿起矮案上的茶壶茶盏向两人各上了一盏茶,随后双手合十朝二人各行了一礼,很快便转身离去。
禅房的门被出去的圆仁关上,符金缕终于开口:“我以为郭郎不会来的。”
“不论请罪还是请赏,我都该来。”郭信轻轻接下符金缕的话,又转而问起圆仁和尚:“说起来,没想到金缕也认识那和尚。”
符金缕浅浅一笑:“郭郎不必套我的话,圆仁法师与我父亲有旧,今日只是借法师之地和郭将军相见而已。”
郭信佯作不信:“这和尚上回用道家的八卦给我算命,当真不是假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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