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站着家族里最忠诚的支持者白洪刃,他双手攥拳,青筋毕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独子是这种死法。
需要时拼尽性命,拖累时就被随手杀之,比最低贱的畜牲还不如!
“说起来,白云天变成如今这样,厉九川也有一份。”付夫子瞧见水镜又融成一副画面,忍不住开口道。
“厉九川,朕好像有点印象,似乎是听见乐儿说过。”言寰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庆离眼神鄙夷道:“陛下,关于他的折子,我私下里没给您传过十道也有八道了,敢问那些折子现在都在哪儿呢?”
皇帝连连低咳,转过头去。
庆离哼声道:“现在本心镜里那个孩童就是厉九川。”
“哦,就是因为白云天输给厉九川才变成这副模样?”皇帝似懂非懂。
“咳咳!非也。”付夫子伸手摸了摸袖口的戒尺,又十分克制地收回手,如此愚笨的皇帝差点让他生出教训弟子的心来。
“胜王败寇,自古的道理,付先生怎么可能会为此而打抱不平。”庆离几乎要嘲笑出声。
“白家小子有段时日想放下身段,和一些学子择交而友,他第一个选的人就是厉九川,奈何厉家小子颇为高傲,除了备选的麒麟子,一个都看不上眼,白云天没办成这事,估计心魔深种就是从那时起的。”
付夫子点点头:“不错,我听琴先生说过,白云天从海牢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厉九川受了伤,想着帮他一把。本以为他们能结成善缘,没成想这孩子把自己逼成了如今这样。”
“他俩肯定要打一架。”庆离笃定道。
“生死之分。”付夫子补上一句。
皇帝垮下脸,“照你们这样看,咱们书院学子要么被杀,要么自相残杀,就只能给其他人当笑话看?!”
左右首座同时沉默下来,付夫子再次叹道:“咱们肯定有人能活下来。”
“不出五指之数。”庆离补刀。
皇帝板着脸,心中扭成苦瓜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