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那样一个干净且柔软的生命。
一点儿尘土都碰不得。
“不摸摸看吗?”
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薛弥音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环顾四周,确认屋子里,乃至整个村子都只有她一个活物。至于阿淼,只能说是活着的死物。
“你……”
弥音实在不敢肯定。那声音清清楚楚,是标准的小男孩的嗓音,绝不是自己臆想而出。她有些恍然,错愕良久,半晌没敢回复那凭空出现的声音。
……是因为琥珀的关系?
她明白过来。
真好用啊……这东西。薛弥音攥紧了手中琥珀的残片,参差不齐的边角将她的皮肤扎得生疼。但比起其他的什么,这点感觉完全可以忽略。那些法器——那些让人趋之若鹜连命都不要的法器,那些让人心境扭曲连旧情也视若无物的法器,确实是这般好用的。
唯独当下,她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该使用它们的方式。
即便她觉得心里有刀在绞,有火在烧。
“谢谢你。”
那声音又说。
“为什么?”反问的时候,她的喉咙中突然就有什么堵在里面,仅在那三个字结束后,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伸出手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像是要把堵塞之物捋下去似的。直到她脆弱的皮肤开始泛红,发热,她才勉强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你帮我很多,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过……我还抛弃了你。”她重复着,“我抛弃了你。”
说罢,那不知名的东西又填在了喉头。
“弥音没有抛弃我。”
那声音几乎没有任何语调,也就听不出任何感情。它显得更像是一个结论被摆在那里,不容置疑。于是弥音冲破这阵哽咽,大声而语气颠簸地说:
“那只是、只是你觉得罢了!但所有人看上去都是……不,我就是这么做了!我就是做了、做了这种事!难道——难道到现在我还不能承认吗!”
难道到现在我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