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有规律。找到了规律,也就找到了分析问题的本质...”
王度痴痴的重复着殷清风的话。
殷清风不爽的嘟囔了一句,继续落笔。
假使王度是现代人,一定听得懂“规律”二字。
可惜他不是。
在唐朝,“规”,有法度也。与“矩”合用为“规矩”。
而“律”,均布也、法也。
“规律”在唐朝解读为:有规范的律法也。而不是‘自然界和社会诸现象之间必然、本质、稳定和反复出现的关系。’也不是,‘有节奏的;不是杂乱的。’
但王度并不蠢,他联系上下句,很快就想清楚了整句话的含义。
“找到‘规律’,就能得到‘分析问题的本质’...规律是什么?本质又是什么?如何去找?又如何去确定正确与否...”
殷清风不为所动,就当没这个人一样。
当他放下笔,揉手腕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眼珠子通红的王度。
靠了小爷的老腰,这娃儿魔怔了?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景象晃动,王度的神志开始慢慢恢复。
王度起身行礼,“度向殷侯请教,何谓本质,又如何找到规律。”
听着王度的沙哑的声音,殷清风感觉自己的心有点儿软了。
之前,王度只是史书里的一个符号,刚才,最多他就由符号变成了活生生的,陌生人,而已。但依然与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所以,他怼起来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
可眼下嘛,用光头教的说法是,他和他之间已经有了因果关系。
看王度那疯狂和执着的眼神,他若处理不好,王度真能豁上老脸,和他纠缠到底。
罢了,谁叫小爷刚才怼得太狠了。
他把笔筒推到王度面前,“请问老先生,这个笔筒值不值二十贯。”
王度佝偻着身体,将笔筒拿在手中端详,“度以为,五十贯也可。”
“在本侯的眼里,它就是泥巴烧成的文房用具而已。
不管它是出自哪个工匠名师之手、又耗时多久、上面的纹饰多精美、是否是太子赐下的的等等,它的本质不会变。
绫罗绸缎和葛麻粗布制成的衣裳,改变不了它们是保暖身体的本质;篆书、隶书、草书等不同的笔体,改变不了记录是书写的本质;草庐与宫殿的本质都是让人们免受风吹日晒。
同样,龙肝凤胆和五谷的本质一样,使人果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