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我愿罚,愿罚。”马六心中感激,先就磕头,多谢堂上大人的恩典。
崔荆南又看向孙称,“孙称,本官命马六向你磕头一百,以为赔罪,你可愿意?”
孙称得意洋洋,“全凭大人秉公处置。”
“那好。”崔荆南笑意盈盈的吩咐:“取一张椅子来,让孙秀才坐着,受马六的头。”
这样的判罚自然惹得周围听审的百姓不满,嗡嗡之声大作,项进发挥了陪审的作用,用力吆喝几声,方才弹压了下去。有人给孙称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又让马六在他身前跪倒,嘭嘭嘭大碰其头,旁边站立的两个皂隶在给他唱数:“十,十一,十二……”
唱到六十的时候,崔荆南突然又问道:“本官忘记了。孙称,你是文秀才还是武秀才?”
孙称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答道:“生员是武的。”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文秀才叫他磕头一百,武秀才减半。马六磕了多少?”
“回大人,磕了六十。”
“那不行,多出十个头,要赔偿。这样吧,孙称,你给马六磕十个头,两下扯平。”
一句话出口,堂上堂下一片大笑!便是连心事重重的项进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两个人没有笑,便是原、被告,一个是笑不出来,一个是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大人,”孙称知道坏事,赶忙鞠躬求饶:“生员甘愿受罚,请大人留生员的体面。”
“不行。你要体面,马六便不要体面了吗?说起来,你受了他六十个头,还他十个,还是你的面子大。来啊!”
“喳。”两旁的皂隶又是好笑又是好玩,把马六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又强按着孙称跪在地上,给马六碰了十记响头。碰完了头,县衙内外欢声雷动!
磕罢起身,崔荆南沉下脸来,对他说道:“看你今日的行径,可知你平时是乡里定然是那等仗着一袭青衫,两榜力气,横行无忌。又只为旁人斗你不过,越发的无所顾忌。照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你身败名裂的一天!我今天杀杀你的气焰凶势,其实也是成全你。须知顽铁易折,百炼方能成钢。从今以后但愿你能够洗心革面,好好读书用功,本官下一次再到莱芜,还要访查你的行迹,若是有所改变,自有你大用之处,若是怙恶不悛,你当我真的不能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