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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中冷笑,叶赫那拉氏不愧是在历史中可以掌控朝局几达半世纪之久的女人,胸中果然有丘壑!不论是这件事的起承转合,还是看祯妃对她如此回护,就可见一斑。“朕不会和她生气的,你放心吧。”
“皇上?”
皇帝心下慨叹,这件事实在不能说是兰妃的错处,只是这样的话难道就不能直接和自己说?把宫中姐妹如此玩弄于股掌之上,又如何能够忍耐?此时的场合不容他当场将叶赫那拉氏找来诘问,只好暂时放过:“你放心吧,朕不但不会生她的气,正好相反,今天晚上还要要她侍寝呢。”
祯妃真有点搞不明白了,瞪着黑白分明的剪水瞳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微笑而立的皇帝,说不出话来。
叶赫那拉氏自家知道自家事,听皇帝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话,当天下午又有旨意,着她今天晚上在寝宫伺候,知道所为何事,梳洗沐浴之后,到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正在批折子,他年少风流,是众多朝臣都知道的,身为臣下,不能就此事谤议君父,只是肃顺这样献美以邀宠,却大大的为人诟病,尤其是在皇上龙体刚才康健的时候,就进以汉家女子,实在是不像话!有个叫齐园岭的御史,不耻肃顺为人,上了个折子弹劾他。内中说他:‘不顾皇上龙体安危,身为銮仪卫冠军使,不知于皇上效白龙鱼服之时尽臣下之责以劝阻,反讲皇上引致臣府,以汉家女子相进,上邀帝宠,实乃前明钱宁、刘瑾、谷大用等奸佞不可比也。皇上圣明烛照,圣心必早有所料,臣区区之愚,伏乞圣鉴。’
肃顺知道齐园岭上了一道弹章,却很不当回事,只要皇帝喜欢,其他的人说什么,在他而言都当做放屁!
就是皇帝自己,也觉得这份折子上的没有什么意义,把肃顺比作前明有名的奸佞如钱宁、刘瑾之流,那倒把自己比作什么了?只知道胡闹,于国家正事全无决断的正德皇帝了吗?这些言官,真是讨厌!肃顺忠君爱父,又何能容得你们这些人来指手画脚?
拿起笔,想在折子的留白处批几句话,只是这样的笔墨官司不是很好打的,既要保全肃顺,又要让臣下明白,自己不是那种只知道胡闹的正德皇帝,便要大费脑筋,想了想,写下一句:“狗马鹰犬,何损万几?”
再仔细的看看,觉得有这样一句话作为起始,下面的文章就比较容易发挥了:“况,朕上月间圣体有恙,本是日夜之间宵旰勤劳,国事忧心所致,又与肃顺有何相干?”正写到这里,兰妃进到寝宫,俯身跪倒:“皇上吉祥,奴才叶赫那拉氏,恭请圣安。”
皇帝放下笔,“你来>> --